说着,包老头掏出电话,看看陈冬:“对了,你小子嗓子怎么了,好像不对劲。”
陈冬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模仿陈老师的声音,虽然两人的声音差别不是太大,但包老头还是听了出来。
“啊,前一阵感冒,嗓子一直没好。”
“喂喂,是陈兄弟嘛,我是老包啊……”包老头说话间已经拨通了手机:“你儿子回来了,对,对……我把电话给你……”
包老头将手机递给陈冬,陈冬接了过来,听到话筒中传来父亲那熟悉的声音。
“爸……”陈冬一阵哽咽。
“儿子,是你吗?真的是你?”
“是啊,爸,你们现在还好吧。”
“好,好,我们刚回到工地,对了,你妈也在这,来,你们通通话吧。”
很快,妈妈那欣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儿子,儿子,你在哪里?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没联系,你是不是病了……”
妈妈不容陈冬说话,便是机关枪似地一句句闻讯。
陈冬胸口一热,鼻头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为了自己,父母在外打工,多不容易啊。
“妈,我没事,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傻孩子,爸爸妈妈趁着年轻在外打工挣点钱,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行吧。”
“那你有空来看我们吗。”
“我看时间吧,如果去省城,我就去看你们。”
“好儿子,一定要常给妈妈打电话,对了,你原来的号码呢。”
“原来的丢了,妈,我就在双龙城,会经常看到包大叔的,有什么事我会和他联系。”
“也好,儿子,妈妈真想回去看看你,只是刚回来,妈妈现在也在工地上了,跟你爸爸在一起。”
陈冬一听急了:“妈,你怎么能干工地的粗活呢。”
“没事,妈妈没那么娇贵,再说,你爸爸干活毛躁,妈妈在他身边,也能照顾着他点,好了,妈妈这边工作挺忙的,也不能没完没了地聊,先挂了,有时间一定要来省城。”
“哎。”陈冬挂了手机,还给包老头,说:“包大叔,我爸妈走的时候还好吧。”
“好是好,就是当时很挂着你,这下好了,你回来了,你爸妈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陈冬顺着胡同来到家门口。
看看无人注意,运用异能进入了院内,望着院子里熟悉的一草一木,看看眼前的门窗,陈冬一阵感慨。虽然他一直在双龙城,但是,每次回来,都如隔三世一般。
来到屋内,走进自己的卧室。
床褥整整齐齐的,似乎妈妈想到自己会回家,临走前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来到另一件卧室,墙上悬挂着爸爸妈妈和自己的合影。那是三人在游双龙湖时拍的。
陈冬正在看着,突然接到了唐莎的电话,说岳关正在画院里等着他。
岳关找我干什么?陈冬运动异能,来到胡同口,回头看看院子,轻叹一声,快步来到街头,和包老头打了声招呼,上了车,朝双龙城而来。
转眼间,陈冬开车回到了双龙画院,一进大院,就看到一辆警务车停在大楼下。
陈冬下了车,快步走上台阶,来到茅妮的办公室内。
此时,岳关、茅妮、唐莎、胡蝶、刘小慧都在办公室里坐着。
岳关见陈冬进来,便起身迎上,一伸手,握住了陈冬。
“陈画师,我是来调查屠斗的案子的,希望你能协助调查,实话实说。”
原来是关于屠斗的事。陈冬点点头,说:“请坐吧。”
岳关重新坐下,陈冬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岳关看看茅妮等人,说:“陈画师,你如果觉得不方便,我们……”
陈冬笑笑,摇头说:“没什么不方便的。”
胡蝶哼了一声:“岳关,你什么意思,陈冬是我哥,你今天的样子看上去好生分啊。”
岳关正色说:“胡蝶,我是来调查案子的,不是来联络感情的,所以……我不想让咱们只见的关系影响工作。”
胡蝶呸了一声:“张口闭口工作,都多少天了,你连屠斗的案子都没破了。”
岳关扭头望着陈冬,慢慢地说:“我想,如果像破获屠斗的案子,警方应该得到陈画师的帮助吧。”
陈冬心中一动,暗道:难道岳关察觉了什么不成?
“岳队长,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知道车祸的内幕?”
“陈画师,屠斗虽然看上去神智不清,但是,我一提起你来,他便一脸的恐惧样,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怕你。”
“他怕我?”陈冬笑了:“岳队长,他要是怕我,还会开车撞我吗?”
“关于他开车撞你的事,咱们先搁在一边,我只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打过交道?”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人,怎么会打交道。”
“陈画师不想说?”岳关偏头看看唐莎,叹道:“可惜,另一个知道实情的人魂魄已经不在了。”
陈冬看得出,岳关已经知道了汪雨的遭遇。
“岳队长,请相信我,我真的和屠斗没什么瓜葛。”
“但我感觉得出,屠斗对你是非常憎恨的。”
“他憎恨我?”
“不错,我想,男人对男人的这种恨应该起源于女人吧,也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因为汪雨有过什么冲突?我想知道实情。”
陈冬摇摇头:“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陈冬一拍案子,忽地站了起来,说:“姓陈的,你知情不报。”
陈冬怒道:“报不报是我的事,我爱说就说,不想说你能怎么样?”
茅妮等人一看,忙上前劝解:“你们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岳关叹息道:“我不知道范且施了什么手段,总之,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我再调查不出屠斗的事,屠斗就会被担保出去,你们应该都知道,屠斗现在失去了神智,而且有异能在身,这样的人是对社会安定不利的。”
说着,岳关坐了下来,显然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