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莎瞪了陈冬一眼,从汪雨身边撞了过去。
陈冬不由得想起陈老师的那个女学生,要不是唐莎吃醋,女学生也不会退学吧。
陈冬摇摇头,抱着天天,来到医生办公室外。
打了一针镇定,天天安然地睡下了。
汪雨松了口气,可天天妈妈始终皱着眉头,她比汪雨想的多,因为天天只是暂时没事了,以后怎么办?
还有,怎么去找校长,天天现在的情形,她不敢跟校长说。
医生对天天的神经系统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对汪雨妈妈说:“孩子大概是小说电视看多了,现在的一些小说和电视剧,剧情太不真实,云里来雾里去的,很容易影响到孩子弱小无知的心灵,我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有一次就爬到老家的屋顶上,差点跳下来,唉,没什么好的办法,平时多让他接触点正面的教育,多疏导,另外,如果他胡思乱想,就给他吃点安定的药,不常吃,危害不会太大。”
折腾到半夜,陈冬抱着天天回到了画馆楼下。
临走的时候,他发现唐莎就在护士值班室的门口站着,她默默地望着自己。陈冬觉得,小师娘肯定多想了。陈冬骨子里是个很重义气的人,有人需要帮忙,他不能不管,何况汪雨是那样的娇美,让他每看一眼便怦然心动。
刚下出租车,陈冬就看到一个人,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络腮胡,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膘肥肉厚,穿着短衫,却敞着怀,像铁塔般站在门口。
陈冬看到了络腮胡,并没在意。汪雨随后下车,由于关切天天,紧跟着陈冬,目光没离开天天。
蓦地一声雷鸣般大喝。络腮胡奔了过来,一拳砸在出租车上。
嘭地一下,出租车的车盖被络腮胡砸塌了一个拳头大的凹痕。司机大怒,跳了下来,叫道:“喂,你没事找事啊咋的?”
司机本来已算得上是魁伟大汉了,只是和络腮胡比起来,还差了一些。
络腮胡似乎满肚子的怒火,突然一伸手,抓住司机的腰带,居然将他举了起来。
司机吓得脸色大变,忙说:“好汉快放手,我……我自认倒霉还不行吗?”
那边汪雨听到动静早已转过头来,见络腮胡要行凶伤人,忙说:“屠斗,你干什么?快放手。”
汪雨虽然柔弱,但她的声音却似极具影响力。叫屠斗的络腮胡把司机放下,走到汪雨身边,顿时变得一脸笑意。
“汪雨,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却给我发了那条短信,我听说天天病了,很担心,过来看看。”
天天妈妈走过来说:“屠斗,你来看天天可以,怎么动不动就发火?”
屠斗嘿嘿一笑:“阿姨,是我屠斗不好,可是,这能怪我吗,我一看到小白脸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屠斗横了陈冬一眼。
陈冬呵呵一笑:“原来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汪雨说:“陈老师,你别怪他,屠斗心直口快,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对了,他……他是我原来的邻居。”
说到这,汪雨瞟了陈冬一眼。
天天妈妈对屠斗说:“屠斗啊,你太鲁莽了,陈老师就是这家画馆的主人,算是我们的新邻居了,他听说天天病了,帮我们送进医院,忙到大半夜,你倒好,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
屠斗瞪了陈冬一眼,从他怀中抢过天天,像抱小猫咪一样,噔噔噔地上了楼。
陈冬回到画馆,刚喝了一杯水,突然听到有人在咚咚地敲门。
陈冬将门一开,见屠斗站在外面。
“他娘的,你小子才和汪雨见面,就拴住了她的心,他居然说以后有你在,不让我多来了。”
陈冬呵呵大笑:“哥们儿,没想到你堂堂的汉字,还是个醋罐子。”
屠斗眼睛一瞪,怒道:“小子,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长得帅气些吗。”说着,屠斗突然一把抓住陈冬的衣领,喝道:“明天给我搬家,我不许你做汪雨的邻居。”
陈冬火了:“你威胁老子?老子就在这不走了。”
陈冬说到这,突然想起刚才屠斗拳砸汽车,托举司机的样子,心中顿时没了低,虽然自己口气硬,不想服软,可人家膘肥体壮的,自己怎么是对手。
正想着,屠斗怒喝一声,左手一紧,右掌朝陈冬的脸蛋子扇来。
陈冬见这家伙巴掌像蒲扇一样,要是被他一掌扇中,自己这张脸八成会走形,那么,还有什么本钱和小师娘在一起,还有什么本钱迷恋汪雨。
想到这,陈冬本能地用左手一搁,心想:不能让他打到这张脸。
一道幽幽的绿光幻现,只听屠斗闷哼一声,身子凌空倒飞而出,摔在门外。
陈冬一愣,他忍不住看看左手上碧绿的戒指,心说:难道这东西是个宝贝?
屠斗这一跤摔得鼻青脸肿,却也晕头转向,不明就里。幸亏他皮糙肉厚,虽然这一摔够狠的,却也能捱得住。屠斗爬了起来,摸摸脑袋,怎么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倒跌出来。
屠斗目光落在陈冬的身上,大喝一声,又扑了上来,一拳当胸砸来。
这一拳如果砸实了,估计陈冬的胸骨要咔嚓了。
陈冬心中一动,身子往旁边一侧,抬手一挡,只见碧光一幻,似乎生出无穷的力量,将屠斗扔了出去。
嘭,屠斗再次着实地摔在地上。
这一次,屠斗摔得更狠,半晌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