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儿照着那人偶吐了一口黑气,那稻草人偶立即开始起火燃烧,并冒出黄绿色的浓烟,气味焦臭刺鼻,
“你们俩等啥呢,这泥坛子里的稻草人就是你们被这飞宫法布门摄去的灵魄,要不然,你们咋会一眨眼就武功尽失呢,麻溜地,赶紧烧了里面的稻草人,你们就会祛除束缚,重新恢复法力。”黎叔儿见我和胖子只是愣模愣眼地看着他,不知所措,不由大乐,遂向我们说道,
我和胖子这才回过神來,也照着黎叔儿的样子,打破那两个泥坛子,在里面果然也发现了两个姿势扭曲的人偶,并且还隐隐冒出淡淡的红、蓝光芒,
“这红蓝光芒是你们身上天蚕子的魔性对稻草人的反噬,只是由于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咋驾驭这股魔性,否则的话,这稻草人早就被你们的魔性烧毁,咱们爷们刚才也就不用那么瘪瘪了,操。”黎叔儿看着我和胖子摇头苦笑了一下,“你们俩根本就不知道天蚕子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可是,等你们真正知道了的时候,恐怕你们就已经是全人类的公敌了,唉。”
“我说你们有完沒完了啊,那面可还有敌人沒处理完呢,你们能不能长点儿心啊。”崔执事见黎叔儿和我们酸文假醋地玩儿沧桑,忍不住出言提醒我们道,
黎叔儿听了崔执事的话,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牛逼闪电、谁都不尿的跩样,且不以为然地一撇嘴:“现在这形势你看不出吗,此消彼长,我军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就让那个回光返照的老损种在疯狂最后五分钟吧,呵呵”
可是,黎叔儿话音未落,那“波儿象”就好像故意给黎叔儿捧场似的,“亢仓”一口,就将宿老爷的第三条腿给卸了下來,宿老爷一声惨叫,再也无力支撑,一个翻身,就像翅翼受伤的怪鸟一样,扑棱棱地掉到了雪地上,
黎叔儿走过去,并沒有理会倒在地上呻吟的宿老爷,而是脱下他的那件绣有可以伤人夺命的绿牡丹的道袍,然后从怀里掏出数枚银针,分别扎在道袍的领口、腋下、后腰等部位,黎叔儿每扎道袍一下,那宿老爷就身体抽搐一下,待黎叔儿扎完了手中的七枚银针,宿老爷已是两眼发直,口吐青烟,真是一幅气若游丝的垂死之象了,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认命吧。”黎叔儿掏出一张金刚萨埵心咒,拍在了道袍的后心位置,同时右手结成日轮印,拇指、小指一点符纸,“啵”的一声,符纸开始燃烧,与此同时,一股灰色烟柱也从宿老爷的后背上冒了出來,
宿老爷颓然地倒在地上,身体抖得就像一片寒风中的枯叶,哪里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八面威风,
沈涵毕竟是女孩子,看着那宿老爷落得如此这般凄惨的下场,心中有些不忍,拉着我的手轻声说道:“咱们走吧,好吗。”
“走,傻丫头,这些家伙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唉,你们还是江湖历练的少啊,沒吃过亏……哎呦……,叔儿,我错了。”胖子听见沈涵为宿老爷求情,便得得瑟瑟地凑了过來,看着沈涵装起了老江湖,不想一旁的黎叔儿蔫不唧地靠过來,伸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脖溜子,打得胖子一缩脖子,赶紧讨饶,
看着臊眉大眼、不敢再装大哥的胖子,我和沈涵是乐不可支,就连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崔执事都憋不住,开始装咳嗽以掩饰自己的暗笑,
胖子大囧,但在看了身旁神情木然的老火一眼之后,却长出了一口气,表情十分庆幸:“我的天妈,好在老火现在失忆了,要不然,你哥哥我可糗大了,擦。”
“行了,别jb在那磨蹭了,都过來,咱们爷们和这宿老爷好好唠唠,呵呵”黎叔儿朝嘻嘻哈哈的我和胖子一摆手,走到横卧在雪地上的宿老爷身边,
见那吃惯了嘴的“波儿象”仍贼心不死地围着宿老爷打转儿,还想再找机会叨几口魂魄打打牙祭,黎叔儿挥挥手,赶走了“波儿象”,而后看向面如死灰的宿老爷:“咋样,咱们是不是可以心平气和地唠唠了。”
宿老爷勉强撑着坐了起來,下半身不断溢出黑气,那仅剩的一条腿也已经萎缩风干,就像一条枯树藤一样“荡啷”在身下,丑陋不堪,又陡生诡异之感,
“你信命吗。”宿老爷沒有回答黎叔儿的问題,而是答非所问地反问道,不待黎叔儿回答,宿老爷便自问自答道:“我信命,当初,我就是太轻信别人,才会将公司的所有业务都交由我的一个心腹打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见财起意,竟会从背后狠狠地捅了我一刀,非但夺走了我的全部财产,还精心设计了一场天衣无缝的车祸,用一辆出过车祸、死过人的邪车,将我拦腰压成两截,据说他之前请一个神棍算过,说是只有这样,我的魂魄才不会纠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