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怎么又变回去了?
从竹床的被窝下翻出一封书信,慕云秋慎重到:“还请公子务必将信亲手送到慕府家主慕青海手中。”
杨小三接过书信,信封上只字未写:“听你话里的意思,你家应该很有钱吧?我这趟腿跑下来能得多少报酬?”
“我~~”慕云秋张了张嘴,螓首微垂:“妾身身无分文。”
没钱肉偿啊笨蛋!你怎么就不再来一句“你想怎样都行”呢?杨小三心下里埋怨道:“算了,看在你那么漂亮的份上,免费帮你次。我尽力去找,要找不到可别怪我啊。”
慕云秋也意识到好像是错过了什么,有些失落,这时再开口说‘可否换个酬劳?’,未免有些下作,便顺着话题道:“不会的,一定能找到。”
“世事无常呢,这可说不定。”穿越哥都遇到了,还有什么事能够绝对?别太笃定拉小妞:“话说这信我可以看不?”
慕云秋抿着唇沉默不语,那小眼神闪烁的不信任中又夹杂许些束手无策。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走了啊。”杨小三发现这小妞逗起来还挺有意思,可惜嫁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恨不相逢未嫁时,呃,完了完了,看样子是被这女文青给毒的不轻啊!
见他抄起背包起身离开,慕云秋忽然有些慌乱,就仿佛溺着水的人好不容易吸到两口气,接着又要沉下水底。没有共同语言,互不了解,甚至话还没说得几句,可她,就是舍不得那份轻松,舍不得无遮无挡的畅所欲言。
人已到门口,那是与青稚面容完全不符的坚实背影,慕云秋终究还是把挣扎中的话给说了出来:“不多坐一会吗?”
你是想邀我再战一回?哎,美女你不懂!怎么说你家柴二郎前些天还帮过我一把,我这一转身就搞他老婆,很不厚道的说。
潇洒的摆摆手,心口滴血头也不回的装b道:“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其实他是在怕,好事告破,那股精虫上脑的劲头一旦降温,他连正眼相瞧的勇气都没有,心里最虚的是女人对他隐晦莫名的看法,说到底也只是个吊丝,也许刚才那道坎跨过去了还能华丽丽的变身,可这不是没成功嘛。
人影消失,慕云秋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脸颊一烧,啐了口:“混蛋!”
鬼鬼祟祟将院门拉上,杨小三又有些怅然若失,回想起刚才身下垫着的软绵绵的触感,差点想返身回去给她来个日后再说!尼玛,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飞了,该死的竹制品,劳资发誓,这辈子也不用竹制家具。
爬上山顶,一直往西走了大约半个钟头,地图上突然冒出一个小橙点。停下脚步将注意力往橙点上集中,橙点上弹出[柴传锋]三个字。呼~吓死偶了,还以为又是杀手。
这是得到[感知]后不久便摸索出的一个小功能,按他估计应该是系统会自动记录下曾今捕捉到的气息,要是知道这股气息主人的名字,系统便会将名字录下,而陌生的气息不会显示名字,所以当时见到村子里有橙点却因为没有记录无法分辨是谁才埋头乱闯,导致结果差点被弄死。可惜这功能无法用来在采集系上,不然采起药来得多轻松啊。
嘿,柴二郎你还真是有闲心,大清早的跑荒山野岭来砍柴吗?留着一个国色天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独自在家,你还真够宽心的。呃,不对啊,要这娃天天往外跑,慕云秋那小妮子还不得把全村的男人都偷了?
呸!呸!乌鸦嘴,一看那女文青就是个眼高于顶的贤妻良母,要不是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怎会春心骚动,就那些乡野村夫岂能入她法眼,哈哈,对,就是这样没错!再说了,像哥这样大清早就性致勃勃的,能有几个?换做晚上不就没机会了嘛,对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柴大侠我可不怕你,咱君子之心日月可鉴。杨小三抬脚刚走两步又是一顿,仔细看了遍小地图后心里隐隐有些发毛。不对啊,这家伙貌似是在哥的必经之路上,总不会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吧?难不成专门守我?
算了,怎么说也摸过别人老婆的小手,哥让着你点,不就多绕几步路吗?这样想着,杨小三从旁边的树林绕了一大圈,刻意与柴传锋避开。
他却不知,他这一避,避过的是一场必死的杀局。
归途比来时快上许多,沿河直走,靠小地图辨认敌我绕过威胁,一路可谓畅通无阻。夜幕降临,城内的灯火阑珊遥遥在望,月色下的流云城更添一份庄严,像个恪守妇道又妖娆多情的少妇,睁着那梦幻迷离的醉眼,似**与闺戒的纷争。见惯了五彩斑斓妖艳明媚的现在都市,再看这古色古香,有种独然谧静的韵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种韵味在慕云秋身上若隐若现的体现着。
杨小三并不打算现在进城,不说城门已关,城内可比城外危险很多,况且办事也得白天才行,只好在野外又将就一晚。
次日清晨,杨小三早早的便在城门外等候,看着别人手里拿着的‘小折子’,才想起自己的暂行证似乎过期了,流云城可是边关要塞,查地不是一般的严。
忐忑的将‘护照’递上,却不想那士兵哈欠连天的也不细看,交下十颗铜钱直接放行。心里长吁口气,又一件事被提上行程,这民务府里的户籍可得早些去拿。
进城后,第一件事是四处找杂货店,买下两个大麻袋,接着随意找家客栈将湖心蓝外的全部药材尽数取出,用大麻袋一包,随后直奔合桂堂。</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