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老者向台下扫了宁释和宁重山一眼,叹气道:“你们可能有所不知,宁重山元气大伤,错过了救治的最好时期,恐怕保命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操练自己的儿子了。”
“这么说来,这宁释是自学成才喽?”
“也不能这么说,我见他躲闪直接简单,看起来身法倒是像端木雄川那个鬼灵精。”
“端木雄川?可惜了那个不死武将了,若是没出意外,恐怕他是少年一辈里少有机会进入武侯境界的人。”金袍老者想到端木雄川的死亡,不由得有些惋惜。
一位镇江府上层的长老看着宁释,岔开话题道:“这个小子,就是他的外甥?那就不奇怪了,端木小子从小知道打不过就跑这个道理,怪不得宁释这个小子一上场就往下跑,原来是随了那个兔子!”
就在几人开始赞扬宁释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带着三分不屑的口气,冷声说道:“我看倒是未必,长老谬赞了。这个宁释路数太过小家子气,我强汉人讲究一往无前。若是军中报效的士兵也都和他一样,看见强敌便要取巧后退!那么边境谁来守护?”
“副将军言重了,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一个长老干笑着圆场道。
没等长老说完,少炎飞便打断了他:“越小越能看出心性如何,修道应当勇猛精进,若是遇到困难就要取巧后退,那么也注定成不了什么大器。”
众位长老哑然,少炎飞的话犹如当头棒喝。
“少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只不过是对决比擂,又不涉及生死,就这样还要取巧避战,确实是道心有问题。”
众人又谈论了几句之后,渐渐不再关注宁释,纷纷朝着其他擂台看去。
唯独少炎飞,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只是盯着宁释,留意起来。
众人不知道少炎飞是怎么想的,然而少炎飞的管事却知道家主露出这副表情就是表示不悦。
“再去查查那个宁释的详细资料,记住!事无巨细,全都汇报给我。”少炎飞看着擂台上宁释刚才对战时在地上踩出的脚印,皱眉吩咐道。
“是!”管事先是一躬身,随即又一顿了下身子,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怎么得罪了家主,但是他却知道,凡是让自家主子分神的人,就是该死的。
想到这,老管事身子微躬,嘴唇一动,传音道:“将军何须为一个黄口小儿分神,若是不喜欢,只要将军您点点头,老奴保证那宁释小儿大病一场之后魂归地府。”
管事是少炎飞的贴身心腹,虽然看起来一头白发,眼窝深陷,很是苍老。但是如果仔细地看,就会发现,他的手指比幼年小儿的手还要细嫩,没有一点褶皱,印堂也是红润之极,会望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位道术高手,修为甚至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没什么古怪,就留着他罢,本将军隐忍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露出过丝毫马脚,现在大局临近,尽量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明白我的脾气。这件事照我先前说的办,我自有主张。”少炎飞面无表情地给管事传音道。
“老奴这就去。”管家微微一躬身,缓缓向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