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车那么多,我要洗到猴年马月啊!直接拉去洗车店里可以吧?萧晨,诶,你等一等,萧晨!!”
“住嘴!”萧晨回头,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不然我们去床上解决你的身体问题?”
白茗儿一听,把双手往嘴上一堵,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乖乖跟他走了出去。
可是,还没半分钟,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萧晨……”
萧晨倏地停住脚步,作势要去抱她:“我们还是去做床上运动吧。”
“别!!”白茗儿拦住他,“我只是想问,我们走了,豆豆和瓜瓜怎么办?”
萧晨斜睨了她一眼:“这个用不着你担心。”
“什么叫做这个用不着我担心?我是他们的妈咪,我当然要担心!!”
萧晨无奈:“我请了特级保姆来照顾他们,而且……昱远也会留下来看着,以防万一,这样,你放心了吧?”
好、好吧……这家伙却是部署得相当周到,让她连想不去当洗车工的借口都没了。
想了想,白茗儿还是觉得不放心:“你发誓等我洗完车回来,你会和豆豆澄清误会?”
“嗯,我发誓。”
“喂,你能不能别那么敷衍?!稍微虔诚点行吗?!”
这个女人……他能不能现在就掐死她?
萧晨深深吸了口气,伸出右手,三指朝天:“我发誓。”
“你的表情那么狰狞做什么?”白茗儿依旧嫌弃着。
“女人……”萧晨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柔无比,“你知道得寸进尺怎么写吗?”
“我……”白茗儿吞了吞口水,“我们出发吧!赶紧去洗你的坐骑!萧总,您小心脚下,别绊着!我来给您开门!!”
“……”看着眼前这个正殷勤地替自己开路的女人,萧晨彻底无语,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五年她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让她的人格出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分裂。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正要敲门的程昱远,萧晨让白茗儿先去车库等自己,程昱远一见这等阵仗就知道萧总这是有事要自己去办,也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候着。
等白茗儿进了电梯下去后,程昱远不等萧晨发话就主动请缨:“萧总有事要我去办?”
对于他那敏锐的观察力,萧晨投给他一抹激赏的眼神:“给我派人去查一查那豆豆和瓜瓜的详细情况。”
那一对兄弟的详细情况?上次调查白茗儿的时候不是已经把报告交给他了吗?
纵使是程昱远也对萧晨的这个命令表示不甚理解。
萧晨知道程昱远为何疑惑,索性跟他说了个明白:“我要那对兄弟的出生明细,什么时间在哪家医院哪个医生接生的,还有他们的血型过敏史,甚至于dna血样。这样说懂了吗?”
白茗儿,他说过,在他面前耍花招,她还嫩了点儿!!她那点小把戏,他怎么可能看不透?不说破,是因为连他自己都有点惊讶……
如果说,豆豆和瓜瓜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五年前,她就是带球跑路。
白茗儿,如果你真的是偷了他的种再离开他身边,他一定会把你掐死,然后再鞭尸!!
刚到车库的白茗儿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很不祥,就像是有什么灭顶之灾即将发生。即使是在五年前,她一个在异乡生下豆豆和瓜瓜,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宽敞的地下车库里,白茗儿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卡宴。
这五年,一直都没再见萧晨开这辆车,本以为他已经把它淘汰了,没想到他一直留着,而且,从外观看起来,他把它包养得很好。
他曾经用这辆车载着她走过了n市的大街小巷,他开着这辆车把她带到他在海边的别墅,他对她诉说他内心的苦闷,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本以为,这些记忆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磨灭,早已不见丝毫轮廓,没想到,它们却还是那样清晰。
瓜瓜问她还爱不爱那个男人的时候,她说了谎,她说曾经爱过他,可事实上,她的心一直都只为他鼓噪,因为她对他的爱从没有消失过……
萧晨下来的时候,正看到白茗儿站在那辆红色卡宴旁,摸着车窗发怔,他走到她身旁,轻声问:“怎么?还记得它?”
“不……”白茗儿恍然抬头,直觉否认,“无所谓记得不记得,只是突然间见到了旧日里见过的物件,就像是在异乡的街头听见乡音,总能勾起很多回忆……”
“是吗?”那你的回忆里可有我?
接下来的话,萧晨并没有继续往下问,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她从不曾在意她,可也不能让她当着面明着说。
因为在她“无所谓记得不记得”的这五年里,他却为了她把这辆他深爱的卡宴长锁地库,可即使长锁,他又无法彻底忘怀,还委托专业公司定期维护保养,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无法不想她。</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