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要去哪里?”罗帕恩对着哈纳斯的背影高声喊道。
“神庙。”哈纳斯头也不回,脚步没停,声音却清晰地传进罗帕恩的耳朵里。
神庙?陛下去神庙做什么?
罗帕恩歪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宫室,那个牵动着他们过往的女人就在里面不省人事地躺着。
希望王妃平安无事,否则真不知道他们冷酷的国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罗帕恩叹了一口气,他挥挥手,连同一起来的大臣们顺着原路返回议事厅。
哈纳斯离开了王宫,进入了科潘城城西的一座神庙里,自进去之后一连几天都看不到人影。
不过罗帕恩虽没有哈纳斯有魄力和决断,但是他也毕竟不是平庸之辈,全国上下在他的管制下依然平静如常。只是偶尔碰到一些难以决断的事情,罗帕恩都会叹气地想道:哈纳斯殿下,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累死了。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天,易君心依然每天毫不起『色』,她脸『色』乌青,眉头紧皱,鼻翼微微扇动,那微弱的呼吸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就快要断气了。
但是她没有,她以让人惊讶的坚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因为即使易君心在昏『迷』中,即使她忍受着非人疼痛的折磨,她依然相信着哈纳斯,她相信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让她死的,他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所以她一定不可以让哈纳斯失望,一定要撑着身体等他回来。
“明明那么痛苦,却还是坚持要等他回来吗?”阿兹卡凝视着躺在席凳上的易君心,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陛下,陛下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骚』动,哈纳斯踩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幽暗的房间。阿兹卡回头看到哈纳斯,单膝跪下行礼之后,他站在一边看着哈纳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国王满脸病容,高大的身躯明显瘦削下去,更加显得修长挺拔,尽管如此,那漆黑的眸子此刻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哈纳斯走进易君心的跟前,他的手中端着两碗呈黑『色』的『药』汁。
“陛下,这是……”阿兹卡紧盯着哈纳斯手中的『药』问道。
“这是刚刚配制出来的解『药』,不过时间拖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药』效如何,所以我配制了两碗,一碗给我自己喝,如果我没事的话再给小君喝。对了,这段时间小君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王妃一直都撑着,一直撑到陛下您回来。”
“是吗。”哈纳斯温柔爱怜地凝望着易君心乌青的脸,说:“小君,真的很坚强呢。”
“是,王妃一直都是那么坚强。”阿兹卡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心疼的神『色』。
哈纳斯轻叹一口气,喃喃低语道:“小君,在等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
说着哈纳斯端起一碗『药』汁就往嘴里灌去。
“等一下,陛下。”阿兹卡出声阻止道:“陛下身体高贵不能出事,试『药』还是由我来做吧。”
哈纳斯顿了顿,然后迅速将『药』汁灌进自己的口中。
“陛下!”阿兹卡忍不住惊呼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哈纳斯和阿兹卡都在紧张而焦急地等着。登陆许久哈纳斯的身体依然没有什么事,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哈纳斯斜坐在席凳边,他一只手揽着易君心的肩膀,扶起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端着『药』碗凑到易君心的嘴边往里灌。
但是昏『迷』了的易君心怎么会吞咽,『药』汁都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哈纳斯见易君心无法喝下,于是将端着『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封住易君心的唇,缓慢地从自己口中将『药』汁灌入易君心的口中,然后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顺利吞咽下去。
如此反复了几次,一碗『药』终于见底。哈纳斯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阿兹卡,说:“阿兹卡,你照着这个秘方调制一大桶『药』水,让小君泡上三天,把体内的毒素『逼』出来。”
“是。”阿兹卡拿着羊皮纸出去了。
不一会儿,阿兹卡就走进来说已经准备好了。哈纳斯抱着易君心走进隔间的浴室,关好浴室的门,哈纳斯把易君心的衣服都脱了,然后自己身上的也脱了。
哈纳斯轻柔地抱着易君心的身躯走进浸满『药』水的浴池里,满溢的『药』水『摸』到他们的脖颈上,哈纳斯一只手撑着易君心的身躯,另一只手轻柔地覆些乌黑的『药』汁在易君心的脸上,粗糙的大手擦拭着她乌黑的脸。
宽大的浴室里蒸汽腾腾,仅有坦诚相见的两人相拥在浴池中。三天的时间就这样静静流逝而去,易君心变成乌青的肌肤早已恢复成了白皙。
哈纳斯欣喜地凝望着怀中人儿恢复健康的样子,他安心且疲累地靠在浴池壁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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