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易君目不转睛地望着放在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包袱,就在刚才从宫外回来之后,她吩咐阿兹卡把包袱留在这里,因阿兹卡不放心,他亲自拆开包袱检查了里面的东西,也只是珍珠、玛瑙、玉石之类的,并没有看到一些可疑的物件,于是阿兹卡也放心的让易君心把包袱留下来。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点点星光伴随着新月出现在深沉的夜幕中。哈纳斯依然在议事厅没有回来,自从新王登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到深夜,哈纳斯是不会回到东院自己的寝宫中的。
易君心理解哈纳斯的辛苦,所以她不会抱怨什么,只会乖乖地坐在的桌边守着一盏烛台静静等待着哈纳斯的归来。
易君心伸手揭开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倒出来,细细数着里面的物件。除了一些珍珠玉石之外,还有一些精致的彩陶,看那彩陶的纹路必是帕伦克才能绘画出来的。
索拓尔为什么要带着这些东西来?他有什么目的?或者该说塔利亚有什么目的?是那个女人只是索拓尔的吗?
易君心烦恼地看着眼前的东西,怎么也想不通在帕伦克的那个女人想干嘛,她难道还想致哈纳斯于死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
易君心拿起一个彩陶,在手里摇晃着,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似乎空空如也。而阿兹卡在检查的时候也做过相同的动作,看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易君心刚想要叹气,这时在彩陶的内壁似乎有一个夹缝,里面好像还夹着东西。
易君心奇怪地把自己的手伸进陶罐内,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彩陶内壁夹缝中的东西,然后取出来。[]错爱邪魅祭师254
那是一块通体圆润黑亮的石头,黑亮的表面上有着一条条清晰的纹路,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着黑亮的『色』泽。
看到这块石头,易君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这块石头她并不觉得陌生,还很多次都在哈纳斯的身上看到过,那是哈纳斯曾经当祭师时用的黑曜石。
黑曜石,普通民众用来辟邪用的石头,在祭师的手中却有更多的用途,甚至用来占卜。
“为什么会在这里?”
易君心喃喃低语,眼前的景物突然扭曲起来,一片白茫茫的。
易君心心中警铃大响,她心道不好,想要站起身走到门边,才刚扶着桌子站起来,身躯却不受控制地软软倒在地上。
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朦胧中,耳鸣声中似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似远及近,又恍如幻觉,听不真切。
哈纳斯刚走进寝宫,就看到易君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慌张地走到易君心的身边身后将她抱起。
“小君!快醒醒。”
“小君!小君!”
哈纳斯一边轻声唤道,一边伸手轻拍着易君心的脸颊。但是不管哈纳斯如何叫唤,易君心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她的身子在哈纳斯的怀里渐渐沉下去,白皙的脸庞泛起一层乌青『色』。
哈纳斯大惊,他在帕伦克有时候为了更有效打击敌人,在武器上会喂毒,基于什么毒『药』他几乎一目了然。
看到易君心的样子他很肯定她是中了毒,却无法判断是什么毒素。
哈纳斯冷峻的脸上仿佛裂开一道裂痕,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从来没有过的慌张。
他从来都没有为什么慌『乱』过,不管是对自己或对敌人,他都是冷酷无情,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包括自己。但是现在,心底的慌『乱』又是什么,心口仿佛缺失一角蓦然疼痛起来。[]错爱邪魅祭师254
哈纳斯把易君心从地上抱起来,这时一个东西从易君心的手上滚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哈纳斯低头看去,脸『色』微微一变。他抱着易君心将她轻轻放在席凳上,让她的身体平稳的躺下,为她盖好『毛』毯,然后握着她的一只手,手指轻按在她的脉搏上。
许久,哈纳斯眉头越皱越紧,易君心的脉搏很是紊『乱』,虽然暂时还死不了,但是——
哈纳斯观察着易君心乌青的脸,只见她的额头不断有密集的汗珠渗出,眉心紧皱着,苍白的嘴唇即使在昏『迷』中也是轻微颤抖着。
好狠的毒!哈纳斯漆黑的眼眸中寒光一闪,看着易君心的样子,他已经猜想到这种毒暂时并不会置人于死地,却会让人痛苦的生不如死,此刻的易君心大概在昏『迷』中承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吧。
易君心身为王妃深居简出,虽然在宫外办起了学校,但是她出去也有侍卫跟着,一般人是无法近她的身,又如何对她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