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阳懒洋洋的照射着大地,给大地带来了光亮,却并没有驱散那汇聚了一夜的凉意。
清晨的空气湿漉漉的,带着清新的气息。
刘辩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叉在腰上,眉头微微拧起,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穿王匡军衣甲的兵士。
“还不说实话吗?”犀利的目光从几个兵士的身上扫过,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冷的问了句:“你等到底是谁的麾下?”
几个兵士低垂着头,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刘辩的问题。
“娘的,还不快说!”他们这副模样,惹恼了一旁的典韦,典韦骂了一句,上前两步,抬脚朝一个兵士的肩头上狠踹了一下。
肩头被典韦踹了一脚,那兵士身子一歪,打了个旋,一头栽倒在地上,脸颊重重的擦在一片长长的杂草上。
青青的草叶很有韧性,兵士的脸颊蹭在草叶上,顿时划出了数条长长的口子,一丝丝的鲜血顺着口子流了出来。
他并没有起身,把脸埋在草丛中,他恨恨的咬着牙齿,扭头朝踹他的典韦瞪了一眼。
看到那兵士的眼神,典韦抬脚又要上前,刘辩连忙伸手拦住了他,朝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朝刘辩看了一眼,典韦向后退了一步,没再上前,只是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兵士时,目光又凌厉的几分。
“起来!”两个汉子走到被典韦踹翻在地的兵士身旁,伸手抠住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拖回到刘辩面前,其中一个汉子朝那兵士的腿弯狠狠的踹了一脚,怒喝了一声:“跪下!”
兵士虽说倔强,腿弯挨了一下,也是吃痛不过,膝盖一弯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如今镇守虎牢关的是谁?”刘辩微微拧着眉头,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向那几个兵士问道:“黄河南岸形式如何?讨董联盟究竟在何处驻扎?袁绍、王匡的大军又在何处?”
几个兵士低着头,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杀了!”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脑袋低垂着的兵士,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转身走向一旁,在抬脚朝一旁走的同时,他给押着那几个兵士的汉子下了条命令。
站在几个兵士身后的汉子们得了刘辩的命令,纷纷抽出长剑,在那几个兵士的颈子上比划了几下,狠狠的劈了下去。
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兵士们没有抬头,也没有做出任何挣扎,随着几道银亮剑光划过,他们的头颅翻滚着从颈子上落了下来,掉落在深深的草丛之中。
没了头颅的腔子喷涌着鲜血,****的鲜血还没止住喷溅,几具失了头颅的尸身就重重的栽进了草丛中。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先是听到利刃劈断骨骼时发出的“咔嚓”轻响,随后他又听到了如同喷泉喷溅时发出的“咝咝”水声。
伴随着那“咝咝”的水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殿下,要不要过河?”周仓走到刘辩身后,小声向他问了一句。
“要!”望着南面,刘辩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这几个人倒也算得上是条汉子,莫要让他们曝尸荒野,把他们埋了,我等今日便要渡过索桥!”
“诺!”周仓应了一声,转身朝站在离尸体不远处的汉子们喊道:“快些把尸体埋了,过会要继续赶路!”
驻扎地离黄河岸边颇有一些路程,料定昨晚小村燃起的火光定然会引来另一批董卓军,刘辩决定绕开那里,从另一条路赶往黄河岸边。
于此同时,一队董卓军正如刘辩猜想的那样朝着小村方向疾行。
村子离黄河岸边很远,可在夜间,冲天的火光却是足以引起黄河岸边董卓军岗哨的注意。
山坡上的那把火,卷起的浓烟已是足以让黄河岸边的董卓军将领心生疑惑,到了夜间,又是一片火光将天空映红了半边,镇守河岸的董卓军将领,更是要派人前去调查一番方可安心。
追赶败兵,若是将败兵围困起来,只需放上一把火,就能清剿个干净彻底,根本没有必要连着放两把火。
连续放火,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放火的根本不是前去追赶的董卓军,而是逃跑的刘辩等人。
刘辩带领队伍一路赶往黄河岸边,从清晨一直走到太阳落山,他们才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黄河浪涛的轰鸣声。
“今晚就在此处驻扎!”眼见快要到达黄河岸边,刘辩对周仓和典韦说道:“到了夜间,再探查一番道路,找出岸边守军的空当,明日天一亮,我等便突破吊桥,赶往河对岸!”
“诺!”典韦和周仓应了一声,分别去安排汉子们就地扎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