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呼吸，薄暮脑海里想着一定要抽中一定要抽中。右手颤抖着指向一张牌，可就在要摸到时左手拉住了颤抖的右手。

薄暮将两只手握在胸前，紧闭着双眼如同祈祷一般。

他害怕失败。

‘你还有2分钟。’

薄暮听到系统的声音更加紧张的同时也知道了，限时抽牌就是为了这个，为了施压……

2分钟，不能再浪费了。薄暮伸手到刚才中意的牌前，最终筹措了一下，他选择了旁边的牌。

那张牌升起、变大、旋转过来

——又是空白！！

糟了，糟了，今天果然日子不对啊！什么事情都在跟自己对着干。

薄暮想着，手开始冒冷汗，脸色也不由变白。

不好了，不能再选了。比例……已经低到绝望了。

薄暮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牌神情放空。他预测到了失败，他不敢前进，他害怕前进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如果不抽，哪怕过了时间他还可以安慰自己。如果抽了，面对一片空白，他将坠入绝望。抽比不抽的结果要坏多了。

‘你还有1分钟。’

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但这次薄暮没有再有动作，他依旧在站那里不动，只是盯着那些牌，貌似在等待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

空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如同凝固了一半。

这时系统又一次出声了，只是并非倒计时。

——‘如果再抽了空白牌，你会绝望；如果抽了流派牌……’

“不可能！！”薄暮打断了系统的话，可是系统仍然继续说着。

‘你会赢得胜利，虽然几率很低。而且你有把握在外面的危机里生存下去吗？虽然抽中的几率少，但是若不抽，在外面的空间，你的失败率是——100%’系统测到薄暮的情绪稍微平稳，继续道：‘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被‘失败’左右吗？不去尝试突破，故步自封？这样的你，真的是内心深处的你吗！！’

薄暮身体一震，他抬起头看着空间顶部洒下来的光芒，那刺眼。他忽然想起小时后做实验的样子，哪怕成功率是0，哪怕会受伤，他都要去尝试。

——现在长大的样子，还真是惭愧啊。

薄暮无奈的笑了笑，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抬起右手，点了正悬在自己头顶的那张牌。

就像系统说的，如果不抽一旦空间撤销，他在外面的世界失败率是100%，但如果抽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那张白色的腾云花纹的卡牌飞起到薄暮眼前，变大，旋转。

薄暮紧紧地盯着那张牌，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