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壁君的神色十分的愉悦:“我早知道,要杀死你这样的人,并不容易。”
薛冲一阵的感激,毕竟,他感觉得出来,这绝色的女人是真心的担心自己的安危:“谢太后挂念,小的能够有今日,全靠太后的栽培。”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传给你,却不传给我的亲弟弟元洪吗?”
“这是太后对小的天大的栽培。”
“不错。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从哀家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练武的绝好材料,所以才给了你这样‘惊天动地’的武功秘籍。不过我知道,若是平常的人得到了这本秘籍,说不定反而有害,因为根本无法领悟这其中的奥妙,可是你没有让我失望,居然靠着他真的战胜了狼天仇,你做得很好。”
“这都是太后洪福齐天。”听到这里,薛冲的心中凉飕飕的,狼天仇不是很受你的宠幸吗,可是一旦我出现了,你就想我杀了他,心肠真的有点狠毒。
“可是哀家还是觉得奇怪,你对武功的悟性,超出了常理,能够战胜一般的高手能理解,可是怎么可能先后战胜狼天仇、元彪这样的强者,要知道,他们的肉身层次,都达到第八重天纵之境,而且手中都有厉害的宝器,秋玉剑虽然不如贯虹之弓厉害,但是却都是厉害得很的东西,你居然都能战胜。再加上米公公也对你起了疑心,难道你的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元壁君的这些话说得很轻,可是听在薛冲的耳朵里,却是五雷之音。
“太后。这是冤枉啊,米公公说我已经死过去了,这明明就是造谣中伤,太后也亲眼目睹,您亲自来的时候,小的正在睡觉,呼吸如常。想必就是小的战胜了狼天仇和元彪,才使得宫里有人嫉妒太后对我的恩情,所以在言辞上中伤于我。”
元壁君星星一样的美目看着薛冲的眼睛:“哀家自然相信你,可是你的胆子也实在不小,听说你居然坐我的宝座?”
“小的该死!”薛冲赶紧跪下,“但小的只是觉得十分好玩,却想不到冒犯了太后,请太后惩罚我!”
“你既已知错,哀家这一次就放过你,不过绝不能有下次了。记住,你只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在金瓶宫中的权力不小,但是一旦出了宫,一定要守朝廷的法度,你知道吗,你和元彪的这次比武,我大匈帝国的王公贵人都要来一睹风采,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是,弟子一定誓死取胜!”薛冲立马听出来了,元壁君和元洪之间,似乎也不是想像之中的毫无隔阂,不然的话,她为什么如此在意这其中的输赢?
他当然不知道,元壁君和元洪虽然份属至亲,但是却也互相争竞,谁也不能轻易的服了谁。
自从元壁君在元洪的家中亲眼看到薛冲战胜元彪之后,她就对薛冲抱有很大的希望。不说薛冲在某些方面对她需求的满足,就说作为一个门派,她也希望自己门中的弟子出类拔萃,也好给她长脸面。
因此到了现在,她并不掩饰自己对他各方面的满意。
“看,这里有一只飞鹰刺,你不妨拿去练练,也许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元壁君光滑如玉的纤手上,忽然出现了一只三尺长短的羽毛,通体黑色,透露出一种极强的质感。
薛冲接在手中,顿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他听老龙说过的,只有那种杀生无数的兵器,才会给人以寒冷刺骨的感觉。
因为一旦杀生过众,则兵器上会凝聚无数的冤魂,每到天yin或者晚上的时候,兵器往往会发出鸣叫。
一般的百姓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还以为是冤魂在诉苦,其实并非如此,乃是兵器上灌注了精神力,从而在恰当的时候被引动发声。
将军宝剑夜夜鸣,其实就是宝剑杀的人太多,凝聚在上面的冤气太重,夜晚的时候干涉物质而造成的声波震荡。
自古以来,精神就可以干涉物质。
人的身体乃是物质的实体,可是精神却可以控制他的行动。人的精神力,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存在,一旦精神涣散,则变成白痴,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实,修炼的人,神魂强大,往往仅仅是看别人一眼,就可以将对方的神智击溃,使之变成一个白痴。不管是江城的暗夜之吻还是纳兰和元壁君的大天魔术,都是神魂攻击之术,和薛冲的心灵力攻击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薛冲的心灵力是和肉身紧密结合的,威力固然强大,但是也有风险,那就是肉身直接暴露在对手的攻击之下,一旦身体被人毁灭,则形神皆灭。
像老龙这样的修道者,虽然被人暗杀至死,但是他道法高深,只要一缕神魂不死,照样可以寄托在照妖眼这样的宝贝之中苟延残喘,以图东山再起。
其实,薛冲也明白。任何的修炼之术,都各有其优点,而也有必然的缺点。
……
此时的他,已经回到自己的红烛轩,把玩着手里的天鹰刺,一阵阵的背诵篇。
这书是他在元洪的书房之中偷学的绝学之一,正适合修炼天鹰刺这样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