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似乎一下子转变成了逆来顺受的风格。这让杜心泪感觉很不适应。她推了推小妹的肩膀，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我？”小妹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们聊吧，我小睡一会。”

小妹说完这话以后，竟然真的躺在座位上假寐起来。而且她扭头看着车窗，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在管车上的事情，这让杜心泪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她推了一下赵空梦，示意他看一下小妹。

赵空梦现在是一头雾水，压根就没有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会杜心泪在他的手心里面写的是一个鬼字，分明是示意这辆车上有鬼。这让赵空梦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辆车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像是鬼。

出于对小妹的信任，赵空梦才尝试着要下车。可是他接二连三的问话，司机都不应答，似乎压根就没有听见一般。这让赵空梦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就算这辆小客车不是鬼车，也一定有什么其他问题。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既然知道有问题，还留在这里不走，那一定是一个傻子。赵空梦又不傻，当然不会做那种事情。所以他果断的想要走，结果又被这个年轻人给拦住了。

现在赵空梦才是真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如果连小妹都被吓得不敢应声，那么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起初在小妹说这辆车是鬼车的时候，她姿势有些害怕，但是并没有像现在这般严重。可是现在小妹是真的怕了，甚至像一个胆小鬼一样，试图让自己忘记眼前的凶险。这让赵空梦彻底迷惑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小妹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赐，按理说赵空梦应该好好教训他一下，谁让他吓着小妹来着。但是赵空梦可不是那些中二青年，他还是有脑子的。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尝试着跟这个年轻人再次沟通。

“你跟小妹，本来就认识？”

或许是谈到了感兴趣的话题，这个年轻人终于开口了：“五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赵空梦飞速的分析着这个年轻人的话，然后在脑海当中搜寻着可能的线索。五年之前他还在大学里上学呢，压根就没有见过小妹。可是当时小妹就已经跟人家见过面了，这么说来他们还真算得善事老相识呢。

不对，五年之前，小妹还是个半大孩子，按理说是不会离开兰山观的。赵空梦突然记起之前小妹讲述过自己曾经从兰山观离家出走，然后坐上一辆鬼车的故事。

这一次之所以小妹认定这辆小客车是鬼车，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从上一次的故事当中得到的经验。在她讲述那件事的时候，说过自己之所以能够逃脱，就是因为车上有鬼差的缘故。

联想到这一点，赵空梦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有些微妙，可是仔细回味一下，却又相当合理。

“你是鬼差？”

年轻人听到赵空梦道出自己的身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嘛。”

赵空梦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个判断，因为鬼差不应该是牛头马面吗？什么时候这种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也可以当鬼差了，难道地狱的审美观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确实是鬼差，你可以叫我罗言。”

“您好，你好。”

“哈哈，不必拘谨。”罗言笑道，“通常我们在外办差的视乎，是不会显露自己身份的。但是竟然你已经知道，也就不用顾忌太多了。”

“咱们在这这么大声的说话，不会吵到车上的鬼魂吗？”

“你为何认定他们是鬼魂？”

听到罗言的话，赵空梦有些疑惑：“那会小妹说这辆车是鬼车，后来我喊了几声让司机停车，他们却跟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所以我才会觉得这辆车是鬼车，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那个小丫头天生命薄，所以容易遇鬼。当初那辆鬼车其实就是运送普通鬼魂的灵车，是通向地府的。小丫头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如果不是有一个死鬼突然现出本体，恐怕这个丫头根本就不会发现。她会跟着那辆灵车一路前行，最终的结果就是进入地府。”

“进入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