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赵空梦忍不住抱怨道，“你把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剁得稀碎，把这里搞得像是修罗场。你到底想干嘛，难道想把全村的人都招来？”

许春珍一面用斧头剁着一根大腿骨，一面回应道：“这个村子里面有很多人以屠宰为业，专门给城里人供应肉食。他们不会觉着血腥味有什么奇怪，这点你不用担心。至于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嘛。”

虽然赵空梦见识过很多血腥的场面，可是如此血腥，还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他转过身子，好让自己不再看到满地的血肉和白骨。可是那强烈的血腥气还会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让他胃里又很多东西往外涌。

亏着赵空梦很长时间没吃东西，所以胃里也没啥可吐的东西。强行压了压呕吐的冲动，他接着呵斥道：“你这是胡闹，实在是太任性了。你以为这些尸体剁碎了就没人能够认出来这是人的尸体吗？我告诉你，人的血肉跟猪的终归是有区别的。别的不说，那些头跟四肢总会让人认出来吧？你无论扔到哪去，都会引来一场轩然大波。我看你还是别费劲了，快找个地方把他们埋起来吧。”

“我也没打算把他们扔出去，只是埋起来未免有些浪费。这可是好几百斤肉呢，扔了不可惜吗？”

“欧。”赵空梦终于忍不住将强行压在胸口的酸水吐了出来。然后他回过头来愤怒的看着许春珍，本来他是想要教育一下对方，结果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啊？”许春珍笑道，“你不是食人魔嘛，对这些东西应该司空见惯才对。”

“你嘴角怎么有血，而且牙齿缝里还有些食物残渣。更重要的是，你的眼睛为什么有些泛红。”

听到连续的质问，许春珍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跟那根大腿骨较劲：“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饿了，当然要吃东西。你觉得如果一头老虎饿了，然后它身边全是羚羊的尸体，它会不会动心？”

“你吃了这些尸体？”

“我没有吃这些尸体，都是些臭男人，有什么好吃的。我之所以把他们肢解，是准备买几头狼狗。这些狼狗可以把尸体一点点吞噬掉，连骨头渣都可以嚼碎咽下去。到时候这些骨头跟肉都被吃完了，我再一把火把整个楼烧掉。对外就宣称我的男人被火烧死了，到时候放上一具尸体，谁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没人会注意到这种乡村里面的一件小事。”

许春珍的这个打算听起来很有道理，赵空梦都忍不住有些佩服她那缜密的心思。不过许春珍接下来说的话，让他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我没有吃这些尸体，不过我把他们的心挖出来吃掉了。你是食人魔，或许能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我起初真的只是想要肢解而已，谁知道最后却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