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得意了一下,顿时就觉得身上剧痛,低头一看,尼玛满身血窟窿,赶快从怀中掏出灵药,又运起玄功止血疗伤。
不多时,他又听到后面敲锣打鼓犬吠鸡鸣,恨恨地跺了跺脚,灰溜溜地离开。
赶了一刻钟的夜路,前方又有一个黑影,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过来,连声问道:“怎么才回来?!”
那人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箱子,显然已经得手。
扈天赐哭笑不得,今天晚上,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自己是造了什么孽了吗?
把自己的遭遇一说,同为外门子弟的那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你发烧了的表情。
直到扈天赐把自己满是血洞的衣服亮出来,对方才相信。
“这一个小小的村子里,竟然有能够御使飞剑的高人?”由不得他不信,事实俱在。
“看来要从长计议了……咱们先回去,希望能够请动刀师兄出面。”
请动刀师兄出面?就那位嗜刀成痴的刀师兄,贸贸然过去打扰他,说不定会被一脚踹出来,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子孙后代面前太丢面子。
两人都想到了刀师兄,都只能摇摇头,闷闷不乐地去了。
对两人来说,从此地到蒙城,不过是盏茶时间,蒙城早就闭了城门,但是两人虽然不会飞行,却是高来高去,一个纵跃就越过了城墙,直奔城北方向的扈家宅院,也没惊动任何人,直接从窗户里跃了进去。
天井另一侧,小楼之上的扈才俊放下窗帘,面沉如水。
对着沉沉的窗帘和朦胧的月色,他在窗前坐了许久、许久……
“我的小宝贝啊!”另外一边,燕老五正抱着自己的飞剑猛亲,这飞剑是子柏风借给他防身用的,飞剑性子冷淡,对他的热情如火完全没有回应,烦了就在他上嘴唇上划了一道,把他变成了兔子嘴,疼得他霍霍直叫。
即便如此,他还是痴心不改,刚才那一剑,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爽的全身颤抖,比当年打到那头老虎时还要爽得多。
尼玛这就是仙人的感觉啊,搞得老子都想要修仙了!
到时候老子背着一把绝世飞剑,笑傲江湖,子柏风经常唱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对了,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老爷子全忘记了玉石还散落一地呢,就在那里自顾自乐上了。
不多时,追踪的村民们回来了,一个个摇头,燕大富就拎着一截袖子:“就找到半截袖子。”
看燕大富把那袖子团了团就想丢掉,燕老五连忙拉住他:“等等,这可是证据。”
让这人从自己手中逃掉,那可是他燕老五的奇耻大辱,他纵横鸟鼠山的燕老五,眼里容不得沙子!
……
子柏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还以为是白狐又来撩拨自己了,摆了摆手,道:“别闹,别闹!”
谁知道对方还不依不挠,子柏风朦胧中睁开眼睛,就看到双眼如同红玉的白鸽小白,正在他的脸上不耐烦地跳来跳去。
“怎么了小白?”子柏风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小白已经气冲冲地把一根竹管丢在他面前,自己跳到床头上,缩着脑袋,睡觉去了。
大半夜把它吵醒,让它来送信,它的脾气大着呢。
“是千山的信……”子柏风展开一看,就变了颜色,睡意全无。
落千山的字本就不好,此时更是缭乱,若不是子柏风熟悉落千山的字迹,怕是都认不出,但是上面写的东西,却让子柏风生出“落千山这家伙吃错药了”的感觉。
霸刀前辈被杀了?
你妹的,我这不是悬疑小说啊!
但是没说的,他立刻去狗舍唤出了两只小狗,又马不停蹄跑去柱子家借了细腿,再回来时,小半个村子都被他折腾醒了,他交代了几句,骑上了踏雪就狂奔而去,不多时锦鲤云舟就破浪而去,直奔蒙城。
蒙城左近,军营之中,众多兵丁明火执仗,枕戈待旦,子柏风骑着踏雪还没到兵营,就听到一人警觉地怒喝一声:“谁在那里!”
燃烧着的火把和明晃晃的箭矢就都亮了出来。
“我。”子柏风出了一声,胯下踏雪停都没停,真有一种直冲辕门的感觉,那士兵连忙打开兵营大门,惊喜道:“秀才爷,您可算来了!”
看到子柏风过来,众多兵丁都松了一口气,都有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
“千山呢?”子柏风翻身下驴,一甩手中的缰绳,就被众人簇拥着到了曾经和落千山吃过饭的饭堂,此时饭堂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的灵堂,霸刀前辈的尸身就摆在灵堂中央,灵幡香烛已经挂起,落千山站在霸刀前辈的尸身之前,神情落寞。</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