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白言去参加他的婚礼,简直就是像拿了一把刀往他的心口捅。无论如何白言决定还是不要去了,他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不能期望着他还能笑着说,“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太残忍的要求了。
白言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挣扎犹豫很久,终究还是拿起手机,编了一条短信:我等你到四十岁,如果那时你还没有回到我身边,我就去找别人了。
收件人:南司。
在别人眼里看来或许他的行为很可耻,很不要脸,很变态,可他顾不得了。
他不无辜,可也没有罪不可恕。
他只不过是喜欢着一个人。
短信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应,白言不确定他是没看见,还是被不该看到的人看见,又或者他当做没看见。
不知道他看了会作何感想。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又像是被封进瓶子里扔进大海随波逐流,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白言瘫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手机出神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让他一惊,立刻站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他刚发的短信,南司没回,可能他会直接来找自己!
白言慌乱的神色眉梢隐着一丝欣喜,猛地拉开门,喜悦还没染上眉梢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脸色僵住,血色渐失。
他怎么会还抱着期望,南司会回头找自己!
顾明希见他神色落寞,山明水净的眸子里流过一丝心疼。尤其是视线扫过他赤脚踩地时候,眼底的心疼愈加明显。
很显然,白言以为是南司回头来找自己了。
“白言……”她淡淡的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希。”白言苍白的唇瓣露出牵强的笑容,还知道开玩笑,“这下你来我家想睡多久都没问题了。”
让开位置请顾明希进去。
顾明希看着一尘不染的家里,再看白言憔悴的神色,可想而知这几天他过的有多不好。
白言穿了鞋子去厨房倒水,让她自己先坐着。
没一会白言端着花茶出来,放在茶几上,给顾明希倒了一杯,“听阁下说你病倒了,现在看气色很多。”
“早就好了。是阿离紧张不准我出门,也没有人告诉我你的事,否则我早该来看你。”顾明希的语气里流着一丝歉意。白言出这么大的事,自己是一无所知。
“也没多大的事,这个结局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白言抿唇惨淡的一笑,轻啜了口花茶,眼神黯淡无光,像是灵魂在**里已经死去了。
顾明希的心沉甸甸的,再不了解白言也看得出来此刻他表面越是装的若无其事,心里裂开的口子就越大,像是要把他的生命力一点一点的流逝掉。
“白言,在朋友面前不必逞强。”她淡淡的开口,见不得他这么逞强,死撑着。
白言的神色怔了怔,露出黯然的笑意,“明希,其实我们都一样。”不管心里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都只能一个人承受,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
顾明希默默的喝着花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白言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他的态度一旦坚定无人能动摇。在他和南司的感情中,他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南司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会很幸福;南司选择离开他,他也无力挽留……
白言想起什么,站起来走回房间没一会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信封。
“这是前两天我逛家具城订的一款沙发,是他喜欢的款式。贺卡和提货的单子都在里面。”白言苍白的神色掩饰不住的疲倦将信封递给呆怔的顾明希,“阁下应该会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转交给他!”
顾明希接过信封,眼神心疼的凝视他,无可奈何的开口,“白言,你这又是何必!”
白言坐下来沉沉的叹一口,“即便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他能过的好。”
顾明希真的有点无言以对,若是换位思考,自己是白言恐怕绝对做不到这么大方,还能为对方准备结婚礼物。
“白言,要是你喜欢的女人那该有多好。”她感慨到,如果白言喜欢的是女人,自己都想喜欢白言!
白言见她神色阴郁又惋惜,忍不住笑道,“你不喜欢我,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了。”要是让阁下听到这句话,说不准自己连明天的太阳也别想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