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芷怎么会带这么多『药』材回府呢?若说旁的『药』材,她还不紧张,而这几样很难弄到的大批量『药』材,据她所知,只有她给杜晴烟治慢『性』肾炎的方子内拥有这几样『药』材,其他『药』方绝无仅有。
杜晴烟该不会是将『药』材赐给白芷了吧?不可能吧?那些『药』材莫说不够,就算够用,也能随便送『药』给别人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君澜风沉声开口:“你儿子睡得很香甜,所以别急,他会好起来的,我们可要走了。”
白老爷见小男孩虽然还是睡着,但眉宇却完全展开,心中有些微的满意,便叫道:“来人打赏!我送你们一程吧。”
出了白府,君澜风与落云曦心有灵犀地在府前数丈远站定。
看着落云曦投来的目光,君澜风轻笑:“我已经叫九煞去查了。”
两人知道,已经明白彼此的怀疑在哪儿。
好一会儿,九煞归来,他运轻功飞至君澜风面前,低声说道:“爷,属下查过了,旧岁晴烟小姐喝的方子确实有这几种『药』材,因着这『药』材珍贵,往往是喝了这顿没下顿。”
“这样?”落云曦听了他话之后,答案已在胸前呼之欲出。
君澜风的脸『色』“刷”一下沉到了暗底,话峰一转,吩咐道:“你们去查一下白芷!真不行,就将她找回来!”
如果他与曦儿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是说,白芷她私扣了杜晴烟的『药』材!
私扣『药』材!四个字如大山一样沉重地压了下来。
落云曦秀眉紧锁。
君澜风冷声说道:“难怪我说一个小小的经商之士,居然过这样奢侈的日子!”
中山王府,书房内一片沉寂。
君澜风坐在大理石书案后头的太师椅上,目光紧锁地上跪着的白芷。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月『色』透过树梢传将下来,将整片大地盈润得十分光洁明媚,与屋内闪烁的灯火相呼应。
“白芷,你只告诉本王,玄参,你是从哪得这味『药』的!”君澜风冷着一张脸问。
“我,我……”
面对君澜风威严的气势,白芷心理上首先撑不住了,浑身吓得发抖,根本无法正常回答他的提问。
无法正常回答,其实是答不上来。
“老实说,你这些年扣了主子多少『药』!”落云曦原本站在房门侧,见白芷吞吞吐吐,这么长时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跟不上来,心里便着急。
“没有扣主子『药』!”白芷提高了声音,厉声尖叫。
落云曦嗤笑一声,对君澜风说道:“她不承认也不打紧,杜晴烟不是在杜府吗?我们一起去找她,这丫环有没有扣主子『药』,要主子东西,一问便知!”
白芷听说后,吓得脸『色』立刻又变成苍白。
她拿『药』材的事,杜晴烟虽然不知道,但院子里其他丫头有知道的,若是中山王用个什么手段『逼』供,那岂不是全『露』陷了吗?
见白芷脸『色』大变,落云曦逮住时机,厉声喝道:“白芷,你还不认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白芷一咬牙,仰头叫道:“我真的没有扣主子『药』,我对小姐的忠心天地可表!”
“好!”落云曦柳眉一挑,说道:“我给你两个机会!”
她说着,迈开一脚朝白芷『逼』近三步。
“第一个机会,承认你的错误,以及所有作案细节,那么,可以给你减罪。”
“第二个机会嘛,就是抵赖,结果么,被我查出来的话,那就挑去你的手脚筋!”
落云曦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往前走了两步,笑眯眯道:“你选哪个机会?”
白芷紧紧瞪住她,心“扑通扑通”『乱』跳!
落云曦的厉害她可不是没听说
“我数三声!”落云曦拖长音调,叫道,“一、二、三——”
“我招!”白芷被这样紧迫的气氛一压,什么都瞒不了了,哭泣着爬了一步,叫道,“我确实扣了不少小姐的『药』材,只不过也是些『药』材末,不值钱的!”
“你开什么玩笑呢?”落云曦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嘴角弯起薄而讥讽的笑容,“那么上等的『药』物,居然被你说成是『药』材末!”
她忽然蹲下身,一只手,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猛然捏住她的命门,目光猛一下冷了下去,声音更是沉得可怕:“白芷,你居然敢私扣小姐的『药』材!你可知道,『药』材是按『药』方子来配的,一克不能多,一克不能少,但凡少了一点,那『药』方子也绝不能用!”
白芷被她拿在手里,呼吸都变得急蹙起来,拼命摇头。
“呵!”落云曦冷笑得更加厉害,“难怪杜晴烟到现在病还不能全好,敢情她身边有你这样一个好丫环,连看病的『药』材都能拿,你这是想要她的命吗?她是你主子,哪点对不住你了,你居然连她的命也不放在心上了!”
虽然她不喜欢杜晴烟,甚至可以说是憎厌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卖主求荣的奴才了!
看着手指攥住的白芷,脸『色』的紫红越来越盛,她猛一下抽了手,白芷的身体毫无力气地向后倒去。
“啪”的一声,后脑勺碰到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她闷哼一声,双手抱住后脑。
“说不说?”落云曦右脚猛一下探过去,踩在她胸口,柳眉倒竖,眼『露』凶光,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确很骇人。
“说!”白芷猛咳几口,红着脸,分外仇恨的眼光死死瞪住她,被她一连串的侮辱给激怒了,高声喊了一嗓子,猛一下坐起来,抹去嘴角上的血水,大声回道,“说,我说!我就是要杜晴烟死,要她死,你不服吗?我不仅要她死,我还想要你死!”
君澜风愕然,白芷这是脑子发热了吗?
落云曦知道,她是被激怒了。
自己的效果达到了,她要的就是激怒白芷,让她说出真相。一个人在大怒的时候,会激动得口不择言,一切只为自己。
说完话后,杜晴烟看到了一脸『迷』『惑』的君澜风,脑中“嗡”的一声响,后退两步。
“你们不是名似主仆,情似姐妹吗?你怎么会想她死?”落云曦皱眉问。
“哼?姐妹?”白芷一面『揉』着喉结,一面冷哼,“她有资格当我姐妹吗?”
咦?这话什么意思?
落云曦又没反应过来,君澜风也没听懂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以杜家小姐的身份,还不及当你的姐妹,白芷,你以为自己是谁?”君澜风冷笑一声,语气冷漠,含了一线讥讽。
白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两人,高傲地昂起胸肩,说道:“我是谁?我告诉你,我其实才是杜学士与杜夫人的女儿,我才是杜府嫡出大小姐,杜晴烟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你信吗?”
信吗?信吗?他们信吗?
世界一片寂静。
落云曦与君澜风都忘了动弹,直到君澜风喝斥出一句“放肆”,这片寂静才打破。
“就知道你们不信!”凌『乱』的长发被风吹向两边,『露』出白芷冰冷的小脸,细看起来,姿『色』还挺不错的。
落云曦心头很沉重,她沉声问道:“你,说出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咱编说,看鹿照片鹿至少有130斤,结果看到人,好瘦,唉呀妈呀,居然遇到的所有人都以为鹿是胖纸,呜呜,鹿才九十几斤的,我要为自己正名!发晚了点,是因为写晚了,对不住,明天还是晚上发,因为年会的事,时间又被打『乱』了,对不起你们!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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