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进来说话!”白静回过神来,往里引路。
三人进了屋,在外堂坐下,白静手忙脚『乱』的,端上了茶水。
众人落座,一片的沉寂……白静,李云……两人过去的故事,太多了,这突然的见面,不要说白静了,有心前来的李云,都有点,张不开嘴的感觉。
“哎!”又是段云鹏跳起来:“人老了,就是不像样,你们家厕所在哪里?”
“哦……出了这门,往右走,第二个门就是。”
段云鹏离开了。
他走了,这边才开始说话。
“你真当道士了?”
“嗯。”
“你现在还好么?”
“当然,你呢?我看你现在……呵呵……刚才那个是你女儿吧!你的日子想必很好!”
“还行,那是乔乔。”白静长叹起来……时间仿佛飞逝后退,一切,回到了从前。
从前,她还是一个留着学生头的小女生,走在街头,散发那些革文传单。
第一次见到李云李飞龙,那只是一个大哥们的人物,和一般人学生仔不同,李云长得高大威猛,与众不同。他有一张国字脸,一看就很正气的那种。和学校里,那些留着小分头,戴着眼镜,也许不戴眼镜,可是脸『色』发白的孱弱学生不同,他的身子永远都是笔直的,他的个子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大。
后来,白静发现了这个男人会功夫。
会功夫,本来没有什么?这世上会功夫的人很多,你在街上抓个小流氓来,他也许都能打出套王八拳。可是李云李飞龙的功夫,是真正的功夫,是那种一蹦一米多高,跳得比人个头还高,三两下,就可以飞身上房,打起来,更是拳凶脚猛。
那是真功夫。
会打真功夫的李云,自然是真男人。
于是,白静和李云开始交往了。
两人接触后,白静就成功的吸引了李云,她吸引李云的,不仅是她本人惊人的美貌,同样的,还有她的心,她所传播的思相。当时的华夏,一片黑暗,到处都是不平不公,而李云的侠义思想,很是使他难过,自然的,也就认可了白静。
两人就这样,你对我有好感,我对你有心思……
只是可惜,原本可以走在一起的两人,却是困难多多,问题多多。
怎么回事?
先是李云自己身边就不干净,有一个李洁李芳香。
李洁是李云的师妹,从小,李洁就喜欢李云,若非还有一个李天,只怕,李显早早就让他们两个成亲了。正是多了李天,才有了个缓合。李云因此,一度的想要搓合李洁和李天,这样,他也就可以和白静好了,只是这却失败了,没想到李天功夫高了,人也变了,居然欺师灭祖,这还了得。
后来李洁走了……李云呢?参加了革命工作。
实指望,在革命有成之后,李云和白静结婚,但这一点却始终无法形成。
一来是国家成立,有很多的事,特别是李云是参军的,在军队里,要遵守一些规矩,比如年龄不到不能结婚,不是高官团长级别的不可以结婚等等,使李云当时没达到结婚的条件,于是,李云就和白静这么的拖下去了。可是当时的李云和白静已经隐隐的有了不好的感觉。
再有一点,那就是革命虽然成功,但白静的处境却变得尴尬起来。
白静家是资本家,是地主老财,放在共和党初期,是要被专政的对象。
共和党初时搞土地改革,不知杀了多少地主老财。
当然,有一些是恶霸,是土豪劣绅。但也不能一棍子就把所有人打死,在那些有钱人里,还有一些,是好人的。可是?由于『毛』太祖,也就是『毛』文选,年青的时候,深入过农村,对富农地主深恶痛觉,所以他始终坚持一些方针,包括后来的下放运动,都是他早年影响所造成的。这固然可以说是『毛』文选革命的动力,其实也是一种固定的偏见。
只要是地主,『毛』文选就没有太多的好感。
只要是富农,肯定手脚不干净。
至于资本家,在『毛』文选看来,全都是一帮想要穷人身上吸血的寄生虫。
也难怪,『毛』文选从家里走出来,干过士农工等,还乞讨过,就是没经过商,他对经济工作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两手空空。虽然他是革命家,是文学家,是军事家,是历史学家,是思想家,是哲学家,甚至可以说是红学家,但他偏偏不是经济学家。偏见使他对那些有钱人,始终不待见。这在华夏发展中,一点点可以体现出来,开始他忍,后来他却是忍不下去,非要动一动,一动,就动出个文化大革命出来了。
当时,白静是单身,主要原因就是她虽漂亮,可是家庭成分太那个了。本来解决她的问题很简单,找一个老革命结婚就可以把自己洗白了。只是她喜欢的,却是江湖草莽出生的李云,两人就这样,一拖再拖,拖了又拖,一直拖到,李云不得不从华夏的军队里退出来,跑到外头入道,当了一名隐居起来的道士。
而白静呢?左等等不来结果,右等等不来消息,而动『荡』也越来越大,她不得已,只好嫁给现在的丈夫,海军中将麦佑生。
一转五十年过去了,过去的两个人再见,白静保养得好,她又没有生育,所以看上去是四十许人的丽人娘,但李云就完全成了一个老头子。这让两人不胜嘘唏。
“快五十年了……”李云忽然笑了,他的眼角隐见泪光,道:“你还好,就好!”
“是呀……”白静回过神来,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李云是什么人?虽然几十年不见,可是?她岂有不了解的,这个男人心高气傲,自负无比,非是必要,他断然不会来见自己,现在他来见自己,不要说了,有事才来三宝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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