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临时出了事,孟戈他们在林子里边也没待多久。回到营区的时候,正是大家的下午训练时间。
见到孟戈他们带回来的猎物,守在营口的那些卫兵,眼里露出渴望的同时,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们有什么话直说,这么支支吾吾的,不是男子汉该有的表情。”大罐子走过去,一巴掌就拍到一个卫兵的身后。
那个卫兵吃痛的咧咧嘴,之后又赶紧站好,正了身姿回道:“关什长,是二营的人回来,一路大喊你们营的虞飞下毒害了他们营的一个同僚,现在贴你在连副将跟将军面前告状呢。”
大罐子姓关,因为他小时候一直病歪歪的,就是抱着个大药罐子才勉强活到了七岁。
于是,他大罐子的外号,就这么叫到了现在。当初他入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同村的一个熟人,那人喊了这么一嗓子,整个营区的人,也便这么叫起他来。
后来,大罐子生了什长,那些小兵就不敢再这么唤他,就叫回了他的本姓。
得到了第一手情报,孟戈他们便沉着脸踏入了军营。
身后,几个卫兵就小声嘀咕道:“我看,那些个二营的话不可信。说他们害人,我倒是觉得有可能。”
“可不是。你们不知道吧,三年前的时候,也曾有人一起进林子打过猎。那时候不知道为何,就有一对儿兄弟死了,听说死的可惨了。半边身子没了不说,内脏什么的,都撒了一地。当然,那兄弟俩就是跟二营的人在一起的。后来,二营的人坚称,那兄弟俩是被野兽祸害的。但当时三营的百户长邢凡却走出来指责二营那些人残害同僚,还吃他们的肉,说是亲眼所见。”一个稍微有些八卦的老兵就道。
“后来呢?”“后来那些人有没有被责罚?”
卫兵们纷纷提问。
“后来?后来余参将站出来,用自己项上人头保证,那些人肯定不会犯那种错误。加上,余参将跟那些人,当初都就过将军一命,那事就这么过去了。就是那个百夫长,丢了官不说,还被打了八十军棍,差点没一口气撑不过去死了。”老兵说这话的时候,严重满是哀痛与怒气。
那些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在了孟戈他们耳中。孟戈自不必说,她知道那些个食人匪魔,肯定不会轻易改变,做下那样的事不奇怪。因此,孟戈全没有诧异。
但是那些后来才入营的人,都被这件事惊到了。
“要我说,那些人还真有可能吃人。我爷爷说,以前大灾荒,没东西吃,大家就换着吃别人家的亲人。待到了好年成,大家伙都能吃饱饭,过上安稳日子了,那种吃人肉的念想就会一直一直的积在心中。有些心性不定的人,要么就动手残害邻居相亲,啃咬他们的肉,以解那抓心挠肝的念想。也有人最后敌不过那罪恶感,自杀了。还有的人,隐忍姓非常的强,最后依然早早病逝。我爷爷说,那都是他们吃了人肉之后,成魔了,救不回来了。也有不少人,不敢残害相亲,就专门等在大道上,杀害那些个过路的人。”黑少年距离说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恐惧跟惊疑,感染了身边的人。
与距离同抬一头猪的一个老兵油子就道:“这事儿,我也听我奶奶说过。说但凡在那时候犯了吃人罪的,后面都没什么好下场。只不过,那些无辜枉死的路人,就太可怜了。那些人光是吃人还不够,他们还要将吃剩下的人,全都砍得稀巴烂的,丢得到处都是。”
“你们的意思,是二营里头,有吃人的魔怪咯?那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我听说,这几年,附近有不少人失踪。其中还有不少的孩子跟闺女。”一个平头平脑的憨小子愣愣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