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张仲，“所以，那次我在午南看现场的时候，楼上的黑影就是你？”张仲一脸茫然，“啊？你说什么？”我狠狠拍了下桌子，“别他妈跟我装傻了！上次我去午南的时候，是不是你跟踪我！”张仲马上摇头，“不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午南。”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张仲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上次我跟一个女警去午南查看现场，跟踪我的人是不是你！”

张仲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不是，警官，杀人我都交代了，还差一个跟踪么！但我真的没干过，陈英跟我说他会处理后事，所以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回去看！”我刚想说话，只感觉到身边一阵强风带过，随着连靖的咆哮，“你已经把anna强『奸』了！你都把她杀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是不是人！”连靖这一下爆发出来的力量，连杨昭庭都拉不住，一下被他甩开。

连靖冲过去双手抓住张仲的头就往桌角上撞。我跟杨昭庭同时冲过去拉着连靖，“连靖！放手！他会死的！”我在连靖耳边大吼，但他完全听不见，嘴里不断重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叔跟苏文瑜连同两名管理审讯室的同事一起冲进来，我们六个人才把像疯狗一样的连靖拉开。连靖不停的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张仲已经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我赶紧喊道：“送医院！送医院！”秦叔跟杨昭庭赶紧打开张仲的手铐，将他架出去，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张仲满脸是血，已经分不清五官。

我跟苏文瑜一左一右坐在连靖身边，连靖双手抱头一言不发。我一把搂过连靖，“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抓到凶手了，算是为董娜报了仇。”也许是我这一抱太过温情，连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这些日子积压的所有怨气终于爆发出来，他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连靖一把抱住我，泣不成声。“清哥，我错了，都怪我！”整个走廊里都回响着连靖那令人痛彻心扉的哭声。不少同事闻声而来，走过来看了两眼就马上离开，他们都知道死的人，曾经是连靖的女人。

我相信董娜的死会让连靖有所改变，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连靖以后一定会再行为方面有所收敛。并且我相信他已经悟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之道，并不是男欢女儿，而是从内心最深处所散发出的感情，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去接近一个人的冲动，并不只体现在肉体关系上。连靖更加成熟了。

连靖的眼泪几乎将我的衣服全部打湿，我正愁怎么把他推开，电话突然响了。我借机推开连靖，这小子有趴在了苏文瑜肩膀上哭。是杨昭庭打来的电话，“怎么样了？”我问道。杨昭庭的声音很严肃，让我感觉情况不是很妙，“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身体状况很不好。”

我顿了一下，对杨昭庭说：“只要他还活着，就给我带回来！今天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一个说法。”“可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接受审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讲人道。”我都被杨昭庭这死脑筋逗笑了，一想到董娜的尸体我就全身发麻，“人道？你跟他讲人道？他对董娜做的事情人道么？”我想这是杨昭庭也一定联想到了董娜，“好吧，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我将连靖安抚好，给贺大人打了个电话向他汇报情况。听过我这边的情况之后，贺大人对我说：“既然这样，你就赶快把董娜的案子钉死！”贺大人的意思跟我一样，快刀斩『乱』麻。

重新回到审讯室，张仲低着头不敢看我们，身体不停的发抖。他的身后站了两名武警，但他们并不是为了看住张仲，而是郭局调过来防止连靖再次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与杨昭庭、连靖坐在张仲对面谁都没有说话。我不停的抽着烟，盯着张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的身体坐姿，以及时不时微微抖动的头，都说明了他现在害怕极了。我们三人就这样沉默了十多分钟，张仲身后的两名武警端着枪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倒是张仲忍不住了。

“警官，我都已经承认杀人了，还有什么事，您就问吧。”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怒吼，“杀完人，你马上滚就行了！为什么要切掉董娜的ru房！”[]人面诡心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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