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局长,这位小兄弟是谁?”广志辉刚到,所以并不了解会议室里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但是除了范伟以外,其余人都是穿警服的好认的很,当然他们都是这警察局的警察不用说了,只有范伟,他并不了解。
“喔,他,他是被撞者的家属,是来讨说法的。”吴局长见到广志辉就像老鼠见到猫,刚才什么中间派打酱油的思想几乎在瞬间不翼而飞。这是种心理作用在做怪,毕竟广志辉的官威他可是耳濡目染这么久,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种害怕的心理。所以还未等广志辉把话说完,他便屁颠屁颠的开始解释起来。
广志辉听说范伟是被撞者的家属,这才有些正视起范伟来。他仔细的和范伟对视一眼,半饷才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我儿子不小心开车撞到了你的家人,对此我深表同情和惋惜。不过好在事情并不大,我儿子说只是擦到而已,看样子你的家人没什么大碍,既然这样,大家都退一步,就此把这事给化了,你看如何?”
“不如何。”范伟开口便否决了广志辉的提议,他冷笑道,“什么叫做擦到?如果仅仅只是擦到,那我母亲会肋骨骨折,会腹部出血,会动手术吗?就算是擦到没有受伤,你的儿子酒后驾车,哦不,应该是醉酒驾车,理应得到应有的相关法律的惩罚,怎么,就凭你随便的一句话就想解决这件事,你以为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广志辉听了范伟的话,明显皱起了眉头,敢这样冲着他直言的人可能真的不太多,最起码像范伟这样直言不讳让他面子上有些难堪的家伙更是几乎已经在这平安县绝迹,所以乍一听见范伟这态度坚决的话语声,他有些觉得非常不习惯。
正所谓忠言逆耳,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才会令那么多当官者所不愿意接受,不是忠言没有道理,而实在是忠言对于像这类官员们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他们的生活轨迹,所以你对他直言不讳,他反而会觉得十分惊讶和意外,就是这个道理。
“他这是在对我说进行说教?”当广志辉终于明白范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后,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不由问起了旁边的一位手下。在他看来,普通老百姓敢对着政法委书记说教,这简直是件完全不可思议之事。
在得到手下肯定的回答后,广志辉终于怒极反笑,拍手鼓掌道,“好,好一个能耐,好一个惩罚,你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在我广志辉的面前,还从没有敢人这样当面指责我,你是第一个。”
吴局长觉得自己很窝囊,他想告诉广志辉这年轻男人绝对来头不小,可是每当他鼓起勇气的时候,却总是会被广志辉的话语声所震慑而打起退堂鼓,所以折腾了几次后他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当然这里圣贤书倒是没有,所以他只能默默打着脑袋里的那个算盘。
范伟面对广志辉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心理。开什么玩笑,他和江德市市长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压力,和京城的姜少将在一起也没觉得有什么紧张,更何况是他这区区一小小县委的政法委书记?他把自己当成了宝,只可惜别人未必将他当成宝。
所以,广志辉这番怒极反笑的话语一点也没得到应有的效果,看着范伟那平淡依旧的眼神,令他更加觉得有些不解起来。范伟的身影,不知不觉间让他觉得有些高大,有些不可琢磨,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