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游医装腔作势的说:“要不请官爷再帮个忙,帮我们看一下车子,车上的甜甜水尽管喝……”
石秀有点不情愿、不舍得,戴宗推推攘攘的说:“你妹重要呐,还是你的水重要?真是的……”说着说着,两人走远了。
太阳当头照,中饭到点了,看看眼前,又有糕,又有水,车下还有小贩他们自己的中饭,有酒有肉有菜。在老百姓面前,当官的从来不需要谦虚。天上掉馅饼,不吃白不吃,今天扬州府的中饭,主食枣子大糕,饮料甜甜水,下饭的还有大肉、河鱼、鸡蛋、豆干、香笋、白菜,不错了,对小百姓来说,挺够意思了。
下午二、三点的时候,卖焦疤儿热洋芋的燕青来报告了:州衙内鸦雀无声,估计都已搞定了。
于是宋江一行36人扮成了物业管理下属的房屋装修队,光明正大地进了扬州州衙。
进了州衙,先把门口的两衙役先拖进门,再在门上挂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日有事,明日请早。”
接下来,宋江一行见一个灭一个,那些贪吃白食被『迷』倒在地的大小吏员,现在是任凭处置,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怕血腥味惹来麻烦,所以,府衙内的前后两口井派大用场了。剥光身的大小公务员一个一个的往里面扔,直至填满。州衙内院的人不多,就几个小丫头、老妈子,知州官眷都去了秦淮驿。这些弱势群体没有什么反抗力。秦明、李逵、雷横、索超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是板刀面。脑袋开花、颈首分离,杀戮一清后,把钱财席卷一空,翻箱倒柜、敲墙凿壁,从金银珠宝到首饰玉石、古董文物、细软服装、书画陶瓷、枪械甲胄、花梨家件、粮米油盐、干鲜蔬果,庭园内推来了八辆大车,总得装满吧,反正能拿走的都要拿走了,不能拿走的也都在想办法拿走。比如,厨娘脑袋已经搬家,那就砸碎她的下巴,把口中的金牙撬出来;歌姬的脑袋已经开花,手上的玉镯脱不下来,把手掌剁了吧;主簿的儿子来玩耍,挺搞笑,项上还套着一把长命锁,脱起来麻烦,把脖子割了吧……
由于这里毕竟是大州府,不远就是千总府,不宜久留,人杀得爽了,钱捞得够了,扯呼!赶第二场了。
从扬州到高邮的秦淮驿有60多公里的路。这里的扬州知州正在秦淮驿五开间的正厅皇华厅内花天酒地的狎『妓』拥姬,不知大祸将临。今天来秦淮驿时知州还有点担心,不知后事将如何,所以,把家眷大小老婆、儿子女儿都带来了,想,万一情况不好,他宋江能跑,我为什么不能跑?反正钱有的是,几辈子花不了,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总可以吧。后来与京城请来的同年一阵切磋,觉得,没那么悲观,全推宋江身上不就好了嘛。定下心来,当然要庆祝一番了,莺歌燕舞,环肥燕瘦,正天上人间、缠缠绵绵呐。
凌晨,宋江到了。他们36人穿的全是从填井人身上扒下来的官服,所以,一直走到醉眼朦胧的知州眼前,也没人阻拦。36人一到秦淮驿皇华厅,不说话,直接动手。宋江与吴用吩咐道,要把这秦淮驿洗『荡』了,不留一人。这时杀人狂李逵象股黑『色』的旋风,舞起斧子“一斧一个,排头儿砍将去。”李逵一动手,顿时血腥喷漫,他也很聪明,柿子挑软的捏,斧子专门照顾菜瓜。杨志扑刀翻飞,砍了十几人,刀口卷刃,“切头不入”,换刀再杀!武松杀嫂已经杀出味道,他专挑女『性』下手,一刀剖腹、摘心挖肝,看着血肉模糊的女尸,哈哈大笑。有样学样,杨雄割自己老婆会从舌头、心窝、小肚子一路直下,会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再将这『妇』人七事件分开了;那么,肢解别人的老婆、小妾更是手不软、心不颤了。晁盖喜欢用石担石锁砸人,喜欢把人砸成稀巴烂,然后再端详这血肉模糊的作品。张横和李俊觉得晁盖太傻,别弄成一团肉泥呀,他俩要烤人肉、要做“人心醒酒汤”,所以杀人带点技术『性』。穆横凶狠残忍,喜欢把被杀者剁做肉酱“消食耍子”。李英喜欢捅胖子,开膛破肚后烧脂肪,听那“吱吱”声。张青专挑小女孩,再挑小男孩,因为她们的肉嫩,人肉包子店也有竞争,也要口碑……
一时际,秦淮驿内男女老少200多人,还没来得及惊恐逃跑,一一枉死在这伙几天前还人模人样的执法者手里。36个有文化的流氓、强盗、匪徒,比绿林山寨的好汉凶狠得多了。他们心理扭曲,把杀人当作一件乐事,在玩儿。既然玩,就得玩出点花样,于是,大开膛的,脱全骨的,剥整皮的,肛门口腔串串烧的,片皮活人,糟溜人肝……。在这里,你能闻到《水浒传》中的割头剖腹、凌迟食肉以及以人肉包子所透出的一股股狠戾嗜血之气。
皇华厅内,连知州在内的从官到兵、从男到女、从老到小200多人全无完尸,胳膊、头颅、大腿、肋骨、半『臀』、全掌,拌着血污,牵着『毛』发,散落一地。天上的乌鸦、荒郊的野狗、隐藏的老鼠都已闻腥而至。
临走,宋江除了皇华厅,一把火,把秦淮驿上百间房屋“却都被烧成白地,一片瓦砾场上,横七竖八,杀死的男子『妇』人,不计其数”。那么,宋江放火,为什么要除了皇华厅?因为,宋江在皇华厅内留下了墨宝了:杀人者,宋江也!
当日,一应钱财上船,阮氏三雄熟悉水道,自樊梁湖西‘樊良镇’出发,经洪泽湖进微山河,先避避风头。
宋江是这样想的,我们这次直接杀了知州,杀了三百多人,洗劫了州府,闹得不算小了。但是,离『逼』迫朝廷放下身段来招安还远着呐,所以,还需再接再励,趁朝廷对我们还不了解,再干几票吧,一来发泄发泄;二来练练手;三者扩大影响;四可继续敛财;五是『奸』贵『妇』可比『奸』『妓』女带劲多了;六是人肉包子肉馅不多了。方针既定,宋江和吴用去鬼商量了。
史载:“淮南盗宋江等犯淮阳军,又犯京东”。这个淮阳是河南周口淮阳呐?还是湖南常德淮阳?或者就是江苏扬州淮阳?管它呐,历史何其相似!休整了一天,宋江『摸』向了京东。
宋江他们从微山河出来,从西岸到了沛县,再向西30公里到丰县,再向西偏北50公里到单县,继续向西偏北50多公里到宛亭(今山东曹县),再向西70公里到兰考,不能再向西了。再向西40公里要到开封了。毕竟自己只有36人,根本不可能与正规军面对面。好,调头。先前由东向西是探路;现在调头由西向东是洗劫,是烧杀虏掠,重现秦淮驿惨案。吴用说,我们不能由东杀向西,那样,越杀越渐近皇城,我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朝廷的防守会越来越严;相反,如果我们从西杀向东,由于第一劫在兰考突然暴发,所以,皇城的人赶紧要做的是保护好京城,出击是后一步的事。那样,我们就可以从容地由西向东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兵贵神速,宋江一行,身着官服,四月七日突然洗劫了兰考三义寨乡一富户。富户大院围墙内无一活口,男丁全部被肢解得七零八落,不是碎片,就是肉浆;女『性』无论老幼,一概先『奸』后杀;孩童则被骨肉分离,骨留在现场,肉去做包子了。临行,宋江照样留下墨宝:杀人者,宋江也!宋江一行就是要用极端残暴、恐怖、嚣张的手法,为自己立威,让他人望而生畏,『逼』朝廷关注。
四月九日,同样的惨案在宛亭魏湾镇发生了,情况雷同兰考三义寨乡,同样的凶残、血腥、猖狂,惨不忍闻。一时际,山东、河南的富户、庄园主、大户和他们的小伙伴,都被吓着了。
四月十一日,单县莱河镇接了第三棒,一庄园正准备迎接来对付宋江的官差时,反被冒充官差的宋江当场灭门。同样的肉浆、『奸』杀、骨肉分离。现场惨不忍睹,连仵作都反胃了。
四月十二日,丰县顺河镇惨案重现,一大户家内,尸横满地,血流成河,脑浆涂墙,惨绝人寰。
短短七天,宋江奔袭了高邮秦淮驿、兰考三义寨、宛亭魏湾镇、单县莱河镇、丰县顺河镇五地,杀人近千,劫财无数,扬名立万,威振八方。
宋江一行到了沛县,安份了,他们也要几个有群众基础的根据地,这里是他们出入微山湖的一个点,阮家三雄的关系户、窝边草当然也要给点面子的,当然以和为贵了。他们原路返回,自微山河经洪泽湖进樊梁湖,到‘樊良镇’上岸,远离现场,远离杀戮,在湖心岛樊良镇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享受人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