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价一亿,一天五千万的利息,他自己看着办,少一个镚都不行,我困了。”林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俗世中行走,难免要入乡随俗,华夏是个人情社会,也是个官本位社会,和官老爷打好关系,办事会方便许多,林枫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没得退让。
柏鹤望兰马上就要上任,高新区那边一塌糊涂,尽管她是天子脚下的上京来的人,身份显赫,但如果没有点真材实料,手下的人也只是会敷衍了事。
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他不允许柏鹤望兰做个糊涂蛋,既然为官一方,那就要造福一方,但想要做事,就必须先弄权。
权利不在手,是做不成事情的,可是要想将权利紧握在自己手中,那就得拿出点政绩来。
林枫打算在柏鹤望兰上任后,帮她,也算是帮自己,在高新区拉点有关中医方面的投资项目,实在不行,那就用岛国人给的诊金,砸出一个企业来!
所以,岛国人治腿的诊费,谁来说情都没用。
至于动粗,那就更好办了,大不了一拍两散,林枫是没什么损失的,而井上太翔,却是会被截肢,成为一个废人。
为了让柏鹤望兰在管委会主任的位置上不为难,林枫只有为难夏春明了。
尽管夏春明是省保健局的局长,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是,林枫这个保健局的专家并非其中的员工,而是名誉专家,是保健局请来坐镇的,要真计较起来,夏春明还得叫他一声林先生。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财迷。”柏鹤望兰将汤吹冷,见到林枫放下手机,便舀了一汤匙喂了过来。
林枫一口喝下,笑道:“养你啊。”
柏鹤望兰心里一跳,小手抖了抖,汤有些洒在了睡裙上,她怔怔的望着林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听《红颜知己》吗?”柏鹤望兰没有像电视中的那些女人一般做作得裙子弄脏了一点就跑去换一套衣服,她将和她手腕一样白的白瓷碗放下,痴痴的望着林枫,道,
“我外婆喜欢听戏,京剧、黄梅戏、昆曲来者不拒,我不太喜欢听京剧,但《红颜知己》中的这一段京腔,我却是记忆深刻。”
“那一年,天安门,最后一次见我母亲,她便哼着这两段京腔,那一日,她知道自己撑不过去,却依然要到那个她和我父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满怀憧憬的唱着这两句京腔,我知道,她不后悔,做他的红颜知己。”
柏鹤望兰说完闭上双眼,轻轻的吸着气,呼吸声却无法平复,带着剧烈的颤音。
“别太悲观,你母亲去世了,你还有父亲。”林枫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腕,安慰道。
本以为柏鹤望兰会认命似的苦笑一声,岂不料林枫话音刚落,柏鹤望兰的眼中便满是恨意:“不是她要我姓柏鹤,我早就改姓了,不过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也并非是姓柏鹤,我姓柏,名字叫鹤望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