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破的声音有些可怜,表情也非常无辜,甚至使出了他的杀手锏,让自己的邪魅凤眼变得像初生小鹿一样懵懂无辜起来。
可惜,楼破忘了,司徒汐月眼睛根本看不见,对他的“表演”,她压根儿就是无动于衷。
“可是我还没成年呢!身体也没有完全发育好!”
“过早要小孩会影响我的体质,对我身体不好,而且胎儿也容易出现一些体弱,甚至早夭之类的问题,这可不是吓唬你的,这是医学证明过的!”
司徒汐月的理直气壮,使得楼破开始有些讨厌她的伶牙俐齿了。
若是个口舌笨拙的小姑娘,早就答应了他的求婚,偏偏她这般聪明伶俐,真是,万事必有两面性啊!
“那我们可以先成亲,以后再要小孩子!若你担心,我甚至可以等几年,再圆房。至少,有一纸婚书,我就放心多了!”
楼破总觉得心里某处有一种潜在不安,云梵的出现更是加剧了这种不安。
“阿楼,你在担心什么?”
楼破声音中潜藏的忧虑被司徒汐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从来不知道,楼破居然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
“担心你爱上别人,成为别人的新娘啊!我的阿鸾这么优秀,那么多人都喜欢。我怕有比我更优秀,更爱你的人出现,占据了你的心,让你忘了我。”
楼破在司徒汐月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无论是神还是人,在爱情面前,都会还原其最普通的一面。
现在的楼破不是首富之子,也不是一国王爷,更不是慈悲城的某某某,而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世俗男子。
他也会小心翼翼,也会患得患失,也会害怕惊慌……这一切,不过是凡人的正常情感。
拥着自己的身体很温暖,司徒汐月窝在楼破的怀里,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惬意。
而他的那些小敏感和小紧张,她懂,也更加应征了一句话,在爱情面前,众生平等。
司徒汐月知道,楼破的忧虑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她身上有雌蛊鸯,而雄蛊鸳在云梵身上。鸳鸯蛊,自然要成双成对,双宿双飞,大约因为这蛊,才让楼破变得不安起来。
从来就没有一对中了鸳鸯蛊的男女分离开后能各自寻找另外伴侣的例子。
他的担忧,也是她的担心。
除非找到云梵,引出云梵体内的雄蛊鸳,否则她身上的鸳鸯蛊根本解不开。
可是,云梵是谁,他在哪儿,这些都是未知数。
即便遇到云梵,他是天阶高手,又怎么制住他,让他乖乖听话呢?这些问题想想都头疼。
“阿楼,你若遇到云梵和他交手,有几成胜算?”司徒汐月问道。
“不知道。”楼破摇摇头,他从来没有和云梵见过,又谈何交手呢!“这人神秘莫测,外加万魔山庄毒术高超,就算我遇上他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楼破在司徒汐月心里属于顶尖高手,连他都不敢小看的对手,一定也很厉害,这就加大了解除鸳鸯蛊的难度。
真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