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婢女听到千蝶舞的声音,立刻进来看看。
地煞也在外面,第一个先走了进来,看到千蝶舞醒了,过去问问:“大夫人,怎么了?”
千蝶舞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心绪,想到阮月竹在梦里跟她说的,所以就没告诉地煞,随意找个理由说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怪梦。无轩呢,他去哪里了?”
无轩这个时候不在房里陪她,大概就是去书房或者账房忙了,可这一次她总觉得不是。
“大堡主他……”地煞欲言又止,想说又没说,一脸的为难,知道瞒不住千蝶舞,犹豫之后就直说了:“大堡主他去地牢了。”
“他去地牢干什么?”
“去处理云家姐妹的事。”
“处理,他该不会是想……”千蝶舞以为即墨无轩是要去杀云仙子和云朵,慌忙起床穿鞋。
地煞阻止了她:“大夫人,你身子不好,还是别下床了,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办就行。”[]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488
“你办不通,无轩不会听你的。地煞,我要去一趟地牢,你要么就随我一起去,要么就别拦我。”
“可是……”
“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千蝶舞此时已经穿好鞋子,走到衣架边上,不等婢女来伺候,自己拿衣服来穿。
地煞暗自无奈地叹息,拿起一旁的貂皮大衣,给千蝶舞披上,关心道:“外面冷,而且地牢阴暗『潮』湿,穿上这个吧,免得冻着了。”
“地煞,谢谢你!”
“一点小事罢了,无需言谢。外面雪路滑,我扶着你。”地煞说完就做,亲自扶着千蝶舞往门口走去。
千蝶舞没有拒绝,让地煞扶,自己也得小心点,毕竟挺着个大肚子走雪路很吃力。她得快些赶去地牢,免得会发生悲剧。
然而这只是千蝶舞一个人『乱』猜的事,殊不知……
即墨无轩独自来地牢见云仙子和云朵两姐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她们两个。
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是不是阮月竹的女儿,但云仙子那张和阮月竹相似的脸,他心里多少都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见到即墨无轩,云仙子并不惊讶,也不生气,更没恨他,站起身来,柔婉而又礼貌且带着敬意跟他打招呼,不过还没敢称他为‘哥哥’,“大堡主来见我,所为何事?看大堡主气『色』不错,想必大夫人情况已经好转了吧,那便好。”
云朵不放心云仙子的伤,所以扶着她,同样对即墨无轩并无任何恨意,只是深感内疚,低着头,细声说:“大堡主……”
称呼都难以开口了,更别提其他的话语。
“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错,好像一点都不怕死在这里。”即墨无轩冷漠反问,两眼一直盯着云仙子的脸看,只因为那张脸和阮月竹的很相像。
看到这张脸,他就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娘亲,虽然也有恨,但更多的是思念。[]血嫁,神秘邪君的温柔488
小的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即使是长大了也还不是很懂,直到千蝶舞的出现,他懂了,所以他现在多多少少能理解娘亲当年的痛苦和无奈。
“如果大堡主想要我的命,我可以双手奉上,只求您能放我妹妹一条生路。”
“姐姐,我不要你这样做,我不要。”云朵立即强烈反对,说什么都不愿意用姐姐的命来换自己活命。
云仙子还以为即墨无轩是真想要她的命,所以豁出去了,握着云朵的双手,好好嘱咐她:“小朵,答应姐姐,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你都要好好的活着,不仅是为你自己活,还要把姐姐的那一份也活够本。”
“不,该死的是我,不是你。”
“要说该死的话,早在当年掉落悬崖的时候我就该死了,老天爷多给了我那么多年的时间,够了。”
“不,我不会让你怎么做的。”云朵还是极其反对云仙子这样做,不跟她多说,给即墨无轩下跪磕头,求他:“大堡主,对大夫人下毒的人是我,帮无影门做事的人也是我,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我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出来,只求大堡主饶我姐姐一命。”
“小朵,你这是干什么?”云仙子想把云朵扶起来。
但云朵不愿意,硬是跪在地上求即墨无轩,等答案,等了许久等不到于是就再次开口相求:“大堡主,求您放过我姐姐吧,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和大夫人的事,她不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