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帮我挡了这一箭,我恐怕凶多吉少了。”千蝶舞虽然不想和夏侯渊牵扯太多,但出于感激之情,有些事、有些话她必须得做、必须得说。
不过她也不能冷落了自己的丈夫,免得他醋劲更浓,“无轩,你服了解『药』之后,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吗?”
为了赢得千蝶舞的关心和注意,即墨无轩撒了个谎,“有。”
听到有,千蝶舞一惊,急坏了,走过来,担忧问道:“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我。”
“我整个人都不舒服。”
“怎么严重,等会姜旋来了,让他也给你看看。”
“好。”即墨无轩挑衅看着夏侯渊,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想跟他抢蝶舞,门都没有。
夏侯渊当然知道即墨无轩是故意的,但是知道又怎么样,蝶舞毕竟是即墨无轩的妻子,而他最多也不过是她的朋友。
朋友,他不仅仅是想做她的朋友而已。
“蝶舞,你一早就开始忙到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一定累了,我先带你回房休息吧。”即墨无轩找了个理由,想把千蝶舞弄走。
千蝶舞知道即墨无轩想干嘛,把话摊白了根他说:“无轩,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夏侯渊他救了我,我感激他,那也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这样?”
“我哪有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
“既然相信,你就别『乱』吃飞醋了,我千蝶舞今生今世都是你的妻子。”
“听了这话,感觉还不错,那我就让你多留一会吧。”即墨无轩又给了夏侯渊一个挑衅且得意的眼神,暗示优势在他这边。
然而千蝶舞的这句话却让夏侯渊听了很难受,因为心里难过,加重了伤势,忽然口吐黑血。
千蝶舞吓着了,慌急过来瞧瞧,“夏侯渊,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呀!”
“或许死了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夏侯渊一脸厌世的哭笑。
“你如果有这样的想法,那你就是个懦夫,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蝶舞……”
“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听到没有?”千蝶舞对夏侯渊厌世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叹了一声气,发现姜末离从门外走进来,立刻让开位置,“大伯,你快点救救他。”
大伯——听到这个称呼,姜末离楞了一下,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去给夏侯渊治伤,“别着急,我先瞧瞧。”
“大伯,他怎么样了?”
“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却中了剧毒,若半个时辰之内还未解毒,神仙也就不了。”姜末离说得很淡然,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将夏侯渊肩膀上的箭给拔.出来。
夏侯渊咬紧牙关忍住剧痛,即使痛得满头冒汗,他也不吭半声。
“大伯,你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弄出解『药』吗?”
“不能,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
“我……”千蝶舞明白,把手掌放到眼前,起了用血救夏侯渊的念头。
即墨无轩将她的手压下,阻止她,“不行。”
即使被阻止,她也依然坚持要这样做,“只是救一个人而已,不碍事的。”
“蝶舞,我说过了,不准你再用这种方式救人,你忘了吗?”
“本来该死的是我。”
“我不管,总之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这……”千蝶舞欲言又止,有些话不好当着夏侯渊的面说,于是就将即墨无轩拉出去谈,“你跟我来。”
“去哪里?”即墨无轩乖乖地跟着走,心里想着出去了就不让她再回来。
反正他是不会让她再用血去救夏侯渊的。
夏侯渊看着千蝶舞和即墨无轩离开,心里更是难过,很悲凉,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心中的痛苦。
看来他该放手了,因为蝶舞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姜末离看得出来夏侯渊在难过什么,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最近和墨城堡搞得关系太过僵硬,只好出面劝劝,“皇上,恕草民直言,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这对任何人都是好事,太过执着和强求,最苦的是自己。”
“也许吧。”夏侯渊没有给姜末离明确的答案,只是满面愁容地坐在那里不动,让人姜末离替他处理伤口。
就算他再不想放手,也必须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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