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煌被押上了大殿,样子极其狼狈,皇子的尊严全无,活像是一个罪犯被押到堂上受审。
即便如此,夏侯煌的皇子架势依然十足,从被人押进宫门开始就一直嚷嚷着不停,“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可是当今七皇子,你们这些贱民,我要砍了你们全家。”
“放开我,放开我。”
押夏侯煌回皇宫受审的是墨城堡两个普通护院,没多久,即墨无明得到消息,也跟着进宫来,在进宫的途中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心里暗自有点幸灾乐祸。
可以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将夏侯煌的羽翼拔去,还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皇上此时正在炼丹房里查看炼丹情况,因为花费数十万两也没能练出一颗像样的丹药,让他龙颜大怒,原本心情就不好,得知夏侯煌被墨城堡押进皇宫的事,更是愤怒,气冲冲地来到大殿,不等众人行礼,他已经开始严厉质问:“老七,你说,你又做了什么苟且的事?”
皇上这句话质问的话已经表明立场,让夏侯煌听了很是不满,但这些不满他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还妄想着皇上会顾念那点父子之情,愤愤不平地说:“父皇,儿臣只不过是看不管墨城堡平日里太过于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所以想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日后收敛点,可是……”
没等夏侯煌把话说完,皇上就厉声呵斥他了,“是谁让你去动墨城堡的?谁跟你的权利,你说?”
“父皇,您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难道还怕区区一个富商之家吗?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儿臣立刻带兵攻入墨城堡,将墨城堡的财银如数充公。”
“哎呀呀,这简直就是强盗之为,想不到尊贵无比的皇家之中,竟然有此等匪徒,真是令人汗颜。”即墨无明刚好走到大殿外边,听到夏侯煌这番话,于是嘲讽反驳,当走进大殿之后,并不下跪,只是简单拱手握拳,向皇上行礼,“叩见皇上。”
夏侯煌一看到即墨无明,火气就大,没得到皇上的允许就站起身,嘶吼大骂,“即墨无明,这里皇宫大殿,不是墨城堡,你休得嚣张。”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墨城堡之中就可以想多嚣张就多嚣张,是吗?”
“你……”
“如果七皇子是此意,那为何这般动怒呢?”
“即、墨、无、明,你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刚才在水月庵的时候,千蝶舞那个践人已经说得够天花乱坠了,你不必再多说。父皇……”夏侯煌骂完即墨无明,立即想向皇上进言,但是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不让夏侯煌再多说,怒吼的命令他,“够了,你给朕闭嘴。”
不过夏侯煌偏是要说:“父皇,墨城堡都已经欺负到皇家头上来了,您还放任不管吗?若再不管,他日这天下就成墨城堡的了。”
即墨无明阴冷一笑,镇静自若地说:“皇上,七皇子先是预谋杀害我大哥和我大嫂,事败之后又如此污蔑墨城堡,皇上圣明,还请皇上给草民做主。”
“即墨无明,我哪里有污蔑墨城堡?我的确是想杀即墨无轩和千蝶舞,但他们不是没死吗?还有那个即墨无轩,明明双腿无恙,却要坐轮椅欺骗众人,欺骗圣上,你们早已犯了欺君之罪,却还如此嚣张,该当何罪?”夏侯煌强烈反驳即墨无明,把话说得已经够清楚了,还要再向皇上说一边,“父皇,那个即墨无轩根本就不是个无能行走的废人,我们都被他给骗了,此等欺君大罪,岂能饶恕?”
即墨无轩双腿无恙这个消息令所有人都震惊至极,夏侯然和皇后刚走到大殿外边,听到这个消息,因为过于惊讶,脚步都停下来了,慢慢消化这个突然来的消息。
“即墨无轩不是个双腿残废之人?”夏侯然忍不住低声的自言自语,眉头紧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一直以为即墨无轩是个废人,所以在谋划的时候会将此事算计在内,然而每一次他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他原本以为是墨城堡实力太强,现在才知道是不够知己知彼。
皇后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想要迈步走进大殿之中,但是夏侯然却把她拉了回来,劝说道:“母后,七皇弟此次犯的错非同小可,轻则会被消掉皇子的身份,重则性命不保,若是我们此时进去,必受牵连,不如静观其变,再想其他的办法。”
“也许我们进去求求情,你父皇就会念在父子情分上,法外开恩呢?”皇后还对皇上有所幻想,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父皇如今只想长生不老,凡是破坏他此事的人,他绝不会轻易原谅。一直以来,父皇炼制长生不老药所需银两,多半是从墨城堡那里得来,他绝不会为了七皇弟而跟墨城堡翻脸,所以我们进去求情是没用的,反而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