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自己的脚踝,拉下袜子,只见脚踝被刮处了两条血口子,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刘师傅还穿着丧礼上的礼服,上衣口袋里有一条丝绢手帕,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不过他暂时不敢冒进了,这里充满了危机,几乎每一块瓷砖都是一个陷阱,一不小心就挨拍呀!
刘师傅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二话没说,忍痛一跃,又跳回了门口的墙角,倚在犄角处缓缓坐下,脚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反而能让他冷静下来,这个房间太诡异了,感觉每一块瓷砖都是活的,应该是提前有人设计好的机关,看看刚才自己走过的两步,一共跨过了五块瓷砖,其中第三块飞了起来,第五块粉碎,感觉上好像是空两格,空一格的规律,不过刘师傅并不敢去冒险,因为瓷砖不仅地上有,墙上也有,万一整面墙拍下了,不死也残废啊!
可时间紧迫,若不赶快突破,不说柳画眉有危险,待会组织若是有援兵到了,他也是自身难保。
刘师傅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房间,同时,门外院子里的声音也消失了,不知道是那些机器累了自动停下了,还是那长得像豌豆的小丫头已经归于尘土了,刘师傅现在管不了这多,在这里他可谓举世皆敌,做人,要么忍,要么就残忍,没有其他路可走。
再说这房间,灯火通明,每一块瓷砖都宛如镜面,明亮照人,应该是为了防止细心人看出机关的破绽,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特异功能能,竟然能控制瓷砖自主拍人和爆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能力也有限制,不然这里三百多块瓷砖一起飞来,压都把他压死了。
地面和墙壁的瓷砖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根本无法分辨那一块是机关陷阱。刘师傅窝在墙角不敢轻举妄动,可却觉得全身不舒服,刚才在草丛里打滚,被仙人掌刺扎,满身的泥土和刺。
他脱了衣服抖了抖土,又摘掉了屁股上扎的仙人掌刺,全部抖在干净明亮的瓷砖上,立刻就蒙上一层尘土,破坏了整个环境,就在这时,刘师傅心里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怎么回事儿?怎么在房间里抖土啊,有没有点素质,没有有公德心呀,别人打扫起来很辛苦的,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好不好……”
嗯?刘师傅吓了一跳,这不会也有带着红箍的大妈出来罚款吧?他四下张望,忽然见左边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但并没有看到有人出来,只有咕噜噜的滚动之声,刘师傅全神戒备,慢慢的,终于有东西出现在眼前了,不方不圆四个轱辘拖着个长尾巴,竟然是一台吸尘器!
吸尘器慢悠悠的自己出来,轱辘擦地咕噜噜的响,洗尘的管子就像章鱼的触手在挥舞,乍一看跟成精了似地,洗尘的地刷指着刘师傅的鼻子,它的声音越听越像带着红箍的大妈:“小子,你有没有点修养啊,在房间里抖土,搞得这么脏……”
吸尘器一边说着,一边朝他靠近,不过刘师傅突然发现,它并不是直线过来的,而是时而左拐一下,时而右拐一下,仿佛像个小孩子在玩跳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