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稍一迟疑,丁玉琴却已经扑了过来,他就穿了件T恤,直接被撕得粉碎,就像他前两天撕雷淑嫇的紧身衣一样,但丁玉琴的动作可比他狂野。
丁玉琴看着刘师傅有些偏瘦,却稍有肚腩的躯体,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就像在心上稀世珍宝,感觉又像在帮刘师傅数汗毛,有点太细致了吧!
看着看着,丁玉琴的眼圈红了,颗颗泪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紧咬着下唇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朦胧的泪眼始终盯着他的身体,任泪珠流淌。
在刘师傅那并不健壮的身躯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伤口,有的刚刚结痂,有的已经变成了疤痕,但却一目了然,清晰可见,除了后背上被爆炸所伤之外,在前胸,肩膀,双肋,腹部都有不少疤痕,有重有轻,可大小却差不多,一看就是人为的,而且是用指甲挠出来的。
这些伤口丁玉琴上次就见到过,当时她就有些疑惑,今天经过刘师傅讲解一番穴道,再看他的伤口,左肩头的中府穴,胸口的紫宫穴和膻中穴,胃口的鸠尾穴和中脘穴,小腹的关元穴和曲骨穴,每一处都有一个指甲大小的伤疤或者结痂的伤口,伤口不大,可要是自己动手挠掉自己这么多处的皮肉,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什么样的动力?
刘师傅也知道,身上伤疤的由来是瞒不住了,只能用微笑去化解,他轻轻握着丁玉琴颤抖的双肩,道:“不哭不哭,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主要是我这人太笨,又没学过什么医学知识,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记住正确的穴道位置,虽然不能做到医术高超,但医德咱一定要有!”
丁玉琴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哭的几乎窒息,小手轻轻的捶打他的胸口:“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就不会找个人体模型来记录吗?干嘛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刘师傅苦笑:“我也想啊,可是这套行针方法很特殊,有的地方需要重,有的地方需要轻,若不亲身感受,我根本记不住,你看,我结痂的地方就是要重,伤疤的地上就要轻,小伤疤地方要捻针……”
“别说了,别说了……”丁玉琴越听心越疼,急急的捂住他的嘴,头扎在他怀中,想用自己晶莹的泪珠洗去他满身的伤疤!
丁玉琴的眼泪然如江河决堤,海啸来袭,似无穷无尽,泪珠在刘师傅身上滚动,麻麻痒痒的,等了半晌还没有停歇的意向,刘师傅轻轻拉开她,柔声道:“好了,别哭了,大喜大悲也要等到你的病好了之后,来,我们研究研究下一步针灸的方法。你知道,针灸是不能穿衣服的!”
这一句话比任何的劝慰都管用,丁玉琴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出了他的怀抱,再次看向他身上的伤口,没有了刚才的心疼,有的只是无尽的羞赧,这些穴道几乎将她全部的秘密曝露在他眼中,刘师傅嘿嘿笑着:“玉琴,你也是医生,你要知道,医生是没有性别的,其实我毕生的研究都致力于妇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