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域土地上的一瞬间,我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一种回家的感觉!愤怒让我冲昏了脑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杀死了几十名灵域守卫。但是我脑中却不断的涌现出亲身母亲的影响,我头疼欲裂,无法拿起地下沾满鲜血的刀。我看着神鬼魔三域的护庭重伤灵域的护庭,却没有一丝快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懦弱,舅舅让我去杀了重伤的灵域护庭,我却没有下去手。舅舅对我非常失望,并动了手!但是我却被神魔鬼三域的护庭救下,被曾经对天域灭国却袖手旁观的三域之人救下,那一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光复天域,用我自己的方式,一个没有杀戮的方式去复国!”“那是不可能的!”扎蝶突然插话道。“是啊!当信任我的人在我眼前不断倒下,我曾动摇过,我曾想过用简单粗暴的杀戮来发泄我心中的愤怒和压抑,但是当我在守护大殿看到父亲出城请罪的那一瞬间,我释然了。那是一种怎样的胸襟,可以为了百姓独自揽下一切仇恨,甚至不惜用生命去守护自己的国家!那一刻,我坚定了我的信念,我的复国不是建立在复仇之上的!”“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扎蝶也抬起头盯着天上的星星问道。“因为我希望你能释怀弩父亲和扎米的死,一个结一旦拧在心中,那将是一辈子的恨!一旦有了恨意,就会遮住你辨别事物的心!你还有一个爱你的母亲!不是吗?”扎蝶站起身来笑道:“我以为只有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才有这么多道理可讲,没想到你也有,我知道了!回去吃饭吧!”说着扎蝶转身向村子走去。雷天并没有动,看着扎蝶的背影道:“我不回去了,我还要赶路!”扎蝶停下脚步,半晌,掏出身上的一个小布袋扔给雷天道:“随你啦,这我们村子才有的冰茶,带在身上吧,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吧,我欠你一顿饭!”说罢径直向前走去,并举起右手挥了挥。雷天拿起布袋闻了闻,顿时一股清香混合着一种淡淡的体香传进雷天鼻子中,雷天打开戒指将茶叶放进去自嘲的笑道:“我还真是臭流氓啊!”
雷天眼前百米外就是灵域的国界线了,闯过不远处的山谷再往前走就是一望无际的冰原了,雷天掏出雷丁给自己装的抹酒肉随便吃了点,带起斗笠,向前走去。眼前的山谷并没有暴雪山那么宽阔,狭窄的石头路只容得下两人并排向前走,山谷中的风却比暴雪山的要大很多,虽然没有雪花,但仅仅是风刮在脸上都是生疼生疼的。雷天低着头顶着风走了大概三个时辰,当东边微微亮起鱼肚白的时候,雷天走出了山谷。山谷外面的风小了许多。
此刻雷天的眼前,便是极地冰原了。一望无际的冰面和天空仿佛连成了一张雪白的纸,雷天贪婪的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踏上了极地冰原,脚下的冰十分的滑,雷天走得很慢,走了一个时辰才走了不到一公里的路,身后的山谷还隐隐可见。走得慢有时候反而很累人,雷天盘膝坐下,从戒指里掏出酒葫芦灌了几口蜜酒,这就是扎库特地给雷天装的,是灵域的上品好酒,入口幽香,回味无穷。雷天放下酒壶里四处看去,周围除了冰什么都没有,一但分不清方向,还真不定就走哪去了!又灌了几口酒,雷天索性将酒葫芦挂在腰上,看了一眼身后的山谷,向前继续走去。
身后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现在的四周几乎一摸一样,雷天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盯着冰面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一阵密集且迅速的灵压正在迅速靠近雷天。雷天直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不一会,一群白色身影便出现在雷天眼前。眼前是几十只体型巨大的冰狼,通体雪白,锋利的爪子牢牢的将身体固定在冰面上,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雷天,带着一口锋利牙齿的大嘴不断的穿着粗气。冰狼是灵域的一种动物,因为喜欢冰冷,所以灵域很多地方都可以看见。
雷天环视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只冰狼将自己团团围住,此刻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可能就会激怒眼前的这群冰狼,雷天慢慢弯下腰,冰狼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并发出“呜呜”的威胁声,警告雷天不要轻举妄动。雷天弯下腰的同时,右手已经抓住了白玉盘龙的枪身。随着头狼的一声嚎叫,雷天身后的几只雪狼闪电般的跃起,直逼雷天后脖颈,雷天一把抽出白玉盘龙,身体向右一拧,一枪扫出,枪身将几只冰狼砸倒在地,冰狼惨叫几声爬起来回到狼群中。头狼嚎叫一声开始围着雷天转圈,雷天握着白玉盘龙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就在头狼绕道雷天身后的一瞬间,头狼猛的扑了过来。雷天急忙侧身闪开,抬起脚一脚揣在头狼的肚子上,头狼被一脚踹出,擦着冰面滑出几十米远,头狼爬起来后呲着狼牙飞快的飞奔过来直扑雷天面门,雷天抬起白玉盘龙一枪刺出,头狼敏捷的低头躲过,没想到出枪太狠,脚下猛的打滑,枪还未收回,头狼已经一爪子抓在了雷天的胸口,留下了几道深深血爪印。肉几乎都翻了出来。撕裂的疼痛立刻传来,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冰面上。头狼贪婪的舔着爪子上的血迹并发出满意的鸣叫声。添完了爪子上的血迹,头狼再次开始围着雷天转悠。脚下打滑,枪法根本使不出来,更别说杀了这些畜生。其他的几十只冰狼干脆原地坐了下来看着头狼表演,这让雷天有些不爽:”你们还想玩完了再吃!?“
说时迟那时快,头狼再次从右侧扑了上来,雷天猛的举起白玉盘龙,”咔嚓“一声戳进了脚下的冰层中,右手抓住固定好的白玉盘龙狠狠一脚踢在了头狼脸上,再次将头狼踢出几十米远,雷天这一脚下脚可不轻,头狼满头是血的半天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