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尽!我们好歹也都是在执事大人的手下做事,难道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看着从尽扯起嘴角挂上一丝嘲讽,郎龙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要清楚,若是你杀了我们,执事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执事大人的手下也仅仅是有十数个大队,你一下就灭掉五分之一,到时候你死在执事大人的怒火下,那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与其和我一起死,不如放过我,我可以奉你为兄长,有我在一旁同时求情,想必……”
“你的提议很不错,真的!不过你不觉得太晚了一些吗?从你决定和竺哉想要一同谋害于我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你,我可不想身边放着一个曾经想要我性命的人!”郎龙看着一脸漠然的从尽,心中清楚想要求饶是不可能的了,逃又逃不掉,打又打不过,此时的郎龙心中憋屈愤懑,片刻之后,随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郎龙终于是破罐子破摔,只听他大喊:“想要我死?很好!可是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然而这不过是郎龙死前的挣扎罢了,并不能真的给予从尽麻烦,少了竺哉,郎龙那方的实力便骤减,除了还有一名中立的大队长没有加入战场,郎龙一方和从尽一方便都是两名元丹境修者,当然,从尽的“元丹境”只是表面而已,所有人,包括巴过在内都不清楚从尽的真正实力。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郎龙的实力原本就弱于从尽,再加上从尽一方人数多得很,仅仅片刻之后,郎龙和另外一名元丹境就在从尽和俞南雯的手中死去,而他们死去的同时,脸上都挂满了不甘,是对他们自己,也是对从尽等人。
“从尽,你的事情已经完了吧?现在我们就去追击那些武会选手吧!想必他们此时应该……”一直保持着克制的中立大队长走了过来,他朝着从尽开口说道,对于从尽竟然敢无视臧祥的怒火而灭杀竺哉等三个大队,他心中其实是充满兴奋和震惊的,然而正当他以为从尽会讨好他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从尽面无表情地召集人手包围了他整个大队!
“从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连我也想要灭杀吗?我却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我明白了,你绝对是天山派来的奸细,可恨啊!郎龙他们居然被你如此灭杀,我……”看着眼前之人一抹鼻涕一抹泪而不断地在做戏,从尽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原本一开始只是从尽一人在笑,然而那笑声却是传染给了众人,随即数人在笑,十数人在笑,最后甚至数十人都在笑。
“钱榆朱,你真的是这么为澜楼阁着想吗?我是奸细?我是不是奸细也不是你来说的,不过你却是不用再演戏了,剩下的修者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而我的人却是不会被你轻易影响的,至于你的人,我根本就没有想让他们活着走出去!”听到从尽斩钉截铁地说道,钱榆朱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酱紫色,那悲愤交加的表情明显是在犹豫,他想要求饶,但是脸面却是落不下来,不求饶?那就只有死!
“行了,钱榆朱,你也不用这副模样,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你,真的!真是可惜了,若是你在几年前站好了队伍,或许我还可能放过你,然而你却是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一来,你的品性我却是不敢恭维了!”从尽不顾张口大叫的钱榆朱,左手一挥,整个战场又再次陷入了杀戮,这次的阻力却是比上一场的小,毕竟钱榆朱只有一个大队,根本就比不上从尽和俞南雯两人,而从尽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动手,就是因为怕钱榆朱立马倒向竺哉,进而增加他的难度,看了看在场上挣扎的钱榆朱,从尽一脸漠然,他可不想用一名心中阴险的属下!
“小鬼,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这边,回过头来!”沉思中的从尽忽然听到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一跃逃离原地,却是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直到那道声音说完后面一句话,从尽立马转头望去,才发现一名老者站在远处,而那些战斗中的修者根本对他视若无睹,面对如此老人,无论是因为实力,还是因为尊老,从尽都弯下腰来恭敬喊道一声前辈。
“嗯,你这娃娃倒是有心了,这么小就达到了元师境后期,虽然不算顶尖的天才,却也是中上游的了!”听到这话从尽立马愣住,身体瞬间不由自主地紧绷,但是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能够直接看透他人境界的,实力又岂会是他可以抗衡的?随即余光偷瞄了一下眼前这人的穿着,从尽立即知道这人是谁了,只听他说:“原来是万俟老爷子,怎么?难道是您的徒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可是约束了手下,并没有冒犯您的徒孙呢!”
“这个我当然知道,毕竟你也不会那么愚蠢嘛!不过该让他历练的还是要的,时刻维护的花瓶又怎么拼得过风吹日晒的石头呢?你说是吧?不过我这次来却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家伙自己应该可以解决自己事了,不然……哼哼!”看着唯唯诺诺的从尽,万俟样钒心中便感到无聊,罢了,天土基本九成九的人在他面前都是这样,更可况是从尽?原本从尽听到小鬼二字还有些不满,现在知道来人是万俟样钒后,心中的不满顿时消失,开什么玩笑?二十多岁将近三十岁的他在活了至少一千年的老怪物面前,不是小鬼是什么?
“我过来这里只是把这个人带过来而已,你自己好好接着吧!剩下的也就不用说什么了,他自己会明白的,唉!都是我那麻烦徒孙的要求啊!本来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根本就不用管的……”看着万俟样钒一边自语,一边缓缓飞离,从尽终于是回过神来,紧接却是转头一望,随即露出一丝讶异,原来万俟样钒放下的人竟是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