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封城内,某间小客栈的房间之内,韩立方才进入这里的一刹那,立时就激发房间所有的禁制,还另外增加了数个禁制法阵。
将蟹道人调出,韩立把手上的灵兽环交予他的手上,吩咐了两句,及后更是身影一闪,便置身到了自己幻彩飘荡的灵域之内。
扫了眼激发创世锻域术的神念灰手,依旧在不断掐捏着法则之丝,韩立心内忽地闪现一道倩影,神情骤然轻凝,面上不经意间掠闪一道神忧之色,手上灵光变幻,那一只须弥虚戒便掌到了他的手上。
“婉儿……”韩立微然神伤地连连低声沉吟叫唤着。
好一会儿,韩立方才法诀连催数次,将原先凝留于须弥虚戒上面,由于谨慎起见所嵌入的各种封印禁止,小心翼翼地解除,身形一晃,化做一道青霞便闪至须弥虚戒之内去了。
就在这个漆黑无光的须弥虚戒内,空间不大,只有小小的百尺方圆不到,其正中间,一阵阵淡淡的雾气缭绕,一张透着层层冰雾的寒玉床上,一道道缱绻禁光闪烁包覆,正躺着一位神情安然,容貌美丽的绝色女子,此女子自是南宫婉无疑。
“婉儿!”韩立略显神伤般轻唤道。
随后,韩立凝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么一位原先还活灵活现,生机无限,现在却变得死气沉沉,难觅悦色的娇妻,神伤多时,久久亦没有回复过来。
半饷,一道疑幻似真的心底呼唤。韩立才缓缓地从那一刻思绪的凝留下面苏醒过来,长长地咽了一口气,韩立手上灵光晃了晃,一个乳白色瓶子便掌于他的手上。
然后,韩立将该个乳白色瓶子表面所加持的封印去掉,灵芒晃动瓶盖已被拔开,道道药草的清香再度传出,韩立微微感应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双目之光亦转向到了寒玉床上的南宫婉。
随着韩立身上点点灵光晃动。静静平躺于寒玉床上的南宫婉。赫然就在阵阵韩立的灵力哄托下,徐徐地飘浮,并仿如重生般静立于他的面前。
韩立触目所望,一条手臂不经意间微微抬起。方才举到大半之时。韩立却是轻叹一声。甚为不舍般,手臂又缓缓地落了下来。
随后,凝然而立。面无表情的南宫婉,穿在她身上的衣服竟就一件件脱落,不一会儿就寸缕无挂,其身上的衣服亦被整齐地堆至下面的寒玉床上。
韩立目中凝神而视,心内却无丝毫的杂念,微然迟缓小阵子,便两手变幻掐捏着一道道简单的法诀,并轻哼一声,一道青芒倏地疾入到乳白色瓶子之内。
乳白色瓶子内,一阵蓝紫之芒突地爆发而出,顿时映照整个并不太大的空间,蓦然间就象披上了一道异常诡异的神秘色彩。
随后,就在韩立一道道的朗朗咒文催动之下,乳白色小瓶赫然竟缓缓转向,呈半倾之状,那一抹的蓝紫之芒,片刻不到便映照到南宫婉寸缕未存的**之上。
这一个时间,仅仅喘息不到的工夫,乳白色小瓶竟就在韩立阵阵咒文的驱动之下,围绕中间的南宫婉**不断旋转,而南宫婉亦在韩立灵光的晃动间,呈现一个逆向的自转姿态,匀速而动。
两者相逆的旋转,阵阵的蓝紫之芒竟就将南宫婉整个躯体全部倾照一遍,而这个时间,韩立双目瞳孔蓝芒闪烁连连,那一抹抹如春风拂过的蓝紫之芒,就在南宫婉肉身上停留片刻,其表面一阵阵极为微细的灵纹不断浮现,又迅速消失,再次浮现又再度消失,如此循环往复不断。
时间点点流逝,晃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乳白色小瓶与南宫婉肉身互逆的旋转仍在进行,蓝紫之芒依旧一抹抹映照到南宫婉肉身上,而南宫婉头顶上却浮起阵阵如同水汽般的白雾,只是当白雾衍生之时,竟不知为何就被韩立施法,全数无留吸入鼻中去了。
整个施法过程一直持续,直到小半天过去,乳白色小瓶内的蓝紫之芒再无激发之时,两者的逆转才徐徐地慢落下来。
韩立仔细地端详打量了一番南宫婉的肉身,发现那被称为妙玄还尘露的洗练尘劫之物,已经由南宫婉肉身完全吸收,身上的劫尘全然除去,并且,仔细检查未留丝毫破绽,寒玉床上她原先所穿戴的衣裳才一件件地重新披上。
最后之时,韩立定神望去重新平躺于寒玉床上的南宫婉,好一阵神忧之色晃过,轻轻地舒叹一口气,韩立再次抚摸南宫婉纤千玉臂,依依不舍,难去难留,半饷才激发法诀离开此个须弥虚戒。
即便经过洗尘去劫,韩立仍然异常谨慎地以各种禁止之术封禁该个须弥虚戒,最后自觉并无异况才妥善收藏起来。
韩立的青色袖袍轻挥,一支支的各色阵旗鱼游卷入袖内,神情清冷的蟹道人再次展现韩立面前,韩立只是收回灵兽环,却并没有将蟹道人召回,轻声陈言问道:
“蟹兄!对于韩某百年内要进入真魔界,你有何意见!”
蟹道人冰冷之容神色未变,一直注视韩立的他片刻后便这般说道:
“主人!天意难违!亦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