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还能治这个?”
叶书音听后,略微惊讶地问道。
唐暄回道:“光靠针灸当然治不好,针灸不过是辅助治疗而已。你闭塞自己的感情太久,所以心气一定郁结,感情沉积。我要用针灸给你疏通心脉,也就是打开一个缺口帮你释放,你可以理解为类似大坝开闸泄洪。”
“我懂。”叶书音点头道。
跟懂医术的人交流起来就是容易,唐暄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我还要帮你消除恐惧,加大刺激,这都是心理辅导方面的。同时,你自己也需要尽量地客服心理障碍,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我知道,那现在开始针灸吗?”叶书音道。
“可以啊,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针。”唐暄起身说道。
叶书音应道:“好。”
唐暄回了房间拿了银针后,将盒子打开,大大小小,粗细有别,长短不一的银针便全部露了出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的这些银针,都是唐家特制的,比起市面上的银针,要好得多。
对于侠客来说,手中的刀剑便是浪迹天涯的武器。对于一名医生来说,身上背着的药箱就是救死扶伤的保障。而对于精通针灸之术的唐家子弟而言,银针便是行侠仗义、悬壶济世的
必备之物。唐暄可以用银针救人,同样也可以用银针杀人。
只要他想救一个人,即使是阎王要其三更死,他依然可以强留到五更。
唐家继承了扁鹊大部分的医术,可以说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而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越唐家所有先辈的唐暄更是有起死回生之力。倘使《扁鹊外经》和《扁鹊内经》这两本书完全齐全的话,唐暄绝对的医术绝对可以达到扁鹊的高度。
扁鹊医术之高可以通过两件轶事典故可窥一二,第一件说的是扁鹊换心。
鲁公扈、赵齐婴二人有轻病,就一起请扁鹊治病,扁鹊对公扈说:“你的志气强身体却很弱,有计谋却并不果断,齐婴你的志气弱身体却很好,没有谋虑却过于执著。如果把你们的心脏互换,就能平衡病也就好了。”
扁鹊让二人喝了药酒,他们昏死了很多天,剖开他们前胸找到了心脏,将它们互换放置好,然后给他们吃了神药,于是二人过了一会便醒了,就像刚开始一样的健康,后来二人就向扁鹊告辞回家了。
第二件事,说的则是扁鹊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一次扁鹊到了虢国,听说虢国太子暴亡不足半日,还没有装殓。于是他赶到宫门告诉中庶子,称自己能够让太子复活。中庶子认为他所说是无稽之谈,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扁鹊长叹说:“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试着诊视太子,应该能够听到他耳鸣,看见他的鼻子肿了,并且大腿及至阴部还有温热之感。”
中庶子闻言赶快入宫禀报,虢君大惊,亲自出来迎接扁鹊。
扁鹊说:“太子所得的病,就是所谓的‘尸厥’。人接受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阳主上主表,阴主下主里,阴阳和合,身体健康;现在太子阴阳二气失调,内外不通,上下不通,导致太子气脉纷乱,面色全无,失去知觉,形静如死,其实并没有死。”
扁鹊命弟子协助用针砭进行急救,刺太子三阳五会诸穴。不久太子果然醒了过来。扁鹊又将方剂加减,使太子坐了起来。又用汤剂调理阴阳,二十多天,太子的病就痊愈了。
这件事传出去后,人们就都说扁鹊有起死回生的绝技。
虽然这两件事的真实性无法考证,但也可以看出扁鹊医术之高。我们常说空穴来风,有穴才能有风。正因为扁鹊医术高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轶事典故流传下来。
而唐家在经过多年传承后,其实已经不仅吸收了扁鹊医经里的医术,就连其他名医流传下来的医术也被他们融会贯通了。
除了被称为上古神医的扁鹊独占鳌头之外,华夏史上还有不少名医。比如后人称为“外科圣手”、“外科鼻祖”的华佗,写下《伤寒杂病论》,确立了中医临床基本原则的“医圣”张仲景,著作了华夏历史上第一部针灸学《针灸甲乙经》的皇甫谧,留有《抱朴子》、《金匮药方》等著作的葛洪,写下《千金要方》、《唐新本草》的“药王”孙思邈,被誉为“儿科之圣”、“幼科之鼻祖”的钱乙,撰写巨著《本草纲目》的李时珍,温病学派奠基者者叶天士,滋阴派创始人“朱一贴”朱震亨等。
这些人,都是名垂青史的一代名医,而通过他们流传下来的一些医书,唐家祖辈已经在扁鹊内外医经的基础上,再次吸收了这些人的医术,还编纂了属于唐家的医书——《千药录》。
直到如今,传承到唐暄这一代,可以说是集大成者。尤其是唐暄的天赋,绝无仅有,无出其右。连失传已久的以气运针都可以轻松掌握,更别说其他医术了。所以,唐暄极有可能到达扁鹊的高度,甚至超越。
“你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唐暄说道。
“什么?”叶书音一听,惊讶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会占你的便宜。只是有几个穴位比较尴尬,你穿着裤子衣服我下不了针。放心,我会盲针。”
唐暄说着,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黑布条来,这也是刚才他去拿银针的时候一起带过来的。
“你还会盲针?”叶书音更惊讶了。
所谓盲针,就是蒙着眼睛下针喽,就跟象棋、围棋的盲棋是一样的,总之就是不看,纯靠强大的记忆力。
当然,盲针比起下盲棋还要来得复杂,因为不仅要有强大的记忆力,还需要对穴位有着精准的判断。否则一旦下针位置出现丝毫偏差的话,那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盲针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很有难度,但是盲针在我们家,就是基本功而已。行啦,来吧。”
说话之时,唐暄已经将黑布戴了起来,蒙住了眼睛。
“你真的看不见?”
叶书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
“真的看不见,不信你蒙上看看。”唐暄说着,把黑布解了下来,递给了叶书音。
叶书音接过之后,放在眼前试了下,果真是乌漆墨黑的一片,啥都看不见。
她这才放下心来,道:“恩,确实看不见。”
等到唐暄把黑布戴好,蒙住眼睛后,她便开始慢慢地把衣服裤子给脱了下来。
听着叶书音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唐暄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当一个人失去视野,陷入黑暗后,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思维神游开去。
唐暄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一想到叶书音待会儿身上就只剩下贴身内衣,他就感觉气血有些上涌。
“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