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抬头望了一下方逸,然后继续说道:“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觉得我有点儿怪僻,当我几岁的时候,母亲送我去学音乐。本来准备让我去和一般的孩子一样学xi小提琴或是钢琴,但是当我第一次听到大提琴的音色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低沉而深邃。从几岁一直到小学初中高中,十几年来它一直是我的心灵伴侣,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逸望着郑苑听着她说估,虽说觉得今天郑苑说的有点儿让自己摸不着什么头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从人家问的问题一下子转到了学琴,不过还是没有发声,安静的听着她说话。
“我从初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以后我甚至觉得我的一生都只会有它和我作伴,直到我再也拿不起琴弓为止!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我真的还有选择。在维也纳金色的大厅办独奏音乐会或是成为下一个马友友也不在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的是有时候能够安静的坐在一个人的旁边,为他演奏,虽然他并不是太懂音乐,连我有时候拉错了音符都不知道,不过每一次不管拉没拉错,我都能收获到他真诚的掌声”。
郑苑抬起头来望着方逸轻声的说道:“我现在不光是想为他演奏我的音乐,我还想和他一起演奏生活,只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明白我的心意?”。
方逸听了郑苑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郑苑的身边,两人的视线在这几米的距离之间从未离开过彼此的眼睛。方逸低着头,凝望着抬头回望着自己的郑苑的双眸,发现它是如些的清澈,如此的明亮甚至其中还闪着一丝丝的泪光。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我想他明白了,现在他想问自己准备好了牵着她的手,一起直至生命的尽头,那个姑娘可以做的到么?”。
刚说完方逸就发现自己手上的残存的颜料在郑苑的脸上留下了小小的印记,用自己的拇指轻轻的擦着,谁知道没有擦掉,却在郑苑的脸上晕染开来,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蓝色印痕。
郑苑站了起来,略估着头一手抓着自己的琴另一只抬了起来,轻抚着方逸的侧脸,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这么静静的望着,手掌在方逸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目光不曾有半点儿犹豫,还是一如刚才的宁静明充。
下意识在把自己的左手在身上擦了擦想擦掉上面的颜料,也不知擦没擦干净,方逸抬起了左手,两只手一起捧着郑苑的脸颊,然后略一歪脑袋向着郑苑的唇吻了上去,现在脑子里哪里能想的到什么郑苑的心里问题。
轻轻的一触,方逸略缩回了脑袋,望着郑苑闭上的眼睛,似乎感到了方逸的呼吸离开,郑苑慢慢的张开了眼睛,望着方逸,刚张开还没到一秒,看到那温暖的鼻息又一次靠进,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恋人的双唇再一次轻轻的触碰自己,带来的那份温暖直致心田。
再一次的分开,方逸望着郑苑轻声的问道:“有什么不适么?”几次轻吻之后方逸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儿有着非一般的洁癖。
郑苑想了一下:“你的胡子太多了,而且头发也太长了,整个脸上毛绒绒的!让我很不舒服”。
“等会儿处理掉就行了”方逸笑了笑,伸手把郑苑手中的提琴拿了过来,直接靠到了椅背上,双手放到了郑苑的肩头然后轻轻一带,就把郑苑带入了自己的怀里,一只胳膊拥着柔软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的沿着披在身后的长发缓缓的感受着那份如丝质般的光滑,而鼻子里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到那淡淡发丝的幽香传来。
许久的时候,方逸才说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那我回房间”郑苑推开了方逸。
方逸望着推开自己的郑苑,挠了挠脑袋很想提意大家趁热打铁也别浪费时间,把该办的事情一下子都办了。不过想了一下没有说出口,怕是郑苑一下子接受不了大过的东西,因为某种原因嘛!
郑苑开心的把自己琴放回到了琴盒里:“天儿不早了,你要不也休息?”。
“我再想一会儿,你先睡吧”方逸望着郑苑笑了笑。
“别太晚!”郑苑走到了方逸的身边,迟疑了一下这才稍惦起了一下脚,在方逸的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记得把胡子刮了,头发可以等等再说”。
“知道了,我回房就动手,这东西不是一般的碍事儿”方逸说道。
郑苑听了一笑转身拿起自己的琴盒向着画室的门外走去。而方逸目送着郑苑身影出去之后,两年来第一次在这深夜哼起了无名的小曲儿,连方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哼的是什么调子,转回到自己的画架前面,望着作品看了几分钟之后,又哼着调儿把一幅画布提上了画架,开始画另外一幅。
半个小时过去,方逸仍然是时不时的哼上两句,这两年来画布上带着的那一丝丝的忧郁不见了,原来越来越阴晦的色调也转变了,画布上的色彩再一次的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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