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不自觉又想到了自己的偶像。陶暮咀嚼着苹果不语,好半天,终于望向她并开口。
“可万一你知道自己就快死于非命,你会选择继续这种梦想,还是停下来陪陪家人?”
“我……”温静似乎很纠结,“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
“我也不会。”陶暮似乎同她达成了共识,“你知道梦想破碎的感觉吗,有人叫你坐下来,然后告诉你他们改变主意了,升迁的机会不再属于你,珍爱的未婚妻也离你远去……”他的语调低沉下来,咬字也更加冷硬:“就在那一秒,你的世界像是裂开了一个大缝,你拥有的摆脱现状的机会都从缝隙里溜出去……所以我必须把它堵住!用苏姈的血,然后裂缝出现在她脖子上,我拿着刀,一切都完了!”
温静惊吓地往后缩了缩绑在一起的双脚,安抚道,“本来,不是你的错……”
“对,一切都是陶夕的过失。你最好祈祷她愿意来拯救你的生命。毕竟,你的命不在我手里,而在她手里。”
陶暮咬下最后一口苹果,枯瘦的两节苹果尸体躺在他掌心渐渐变色。
“不过我可不保证她会怎么选。”他恶毒地笑,覆手把它们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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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早餐过后,白雪先回了房间。陆谦在楼顶观景台上,一边酌饮咖啡,一边问同样端起咖啡杯的蓝越。
“走了。”蓝越回答,“大概凌晨走的。”
“你呢?”
“我得先去武汉。很久没去过了,恐怕下一次,那个家可能就不再有属于‘蓝清芳’的一丝痕迹了。”蓝越轻描淡写地抛出一个尴尬话题。
“只要白雪那张脸不会变垮,我家里就永远还有清芳的痕迹。”陆谦平淡地说。
蓝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莫辨。
“我查到了,陶夕是多明镇人,并且父母双亡,和你小时候一样。”陆谦把尴尬话题抛回给他,“你是为此才喜欢她的吗?”
“她的确是土生土长的多明镇人,也的确没有双亲。”蓝越摩挲着杯柄,“但有件事您说错了,我父亲一直是失踪,不是死亡。”
“有什么区别?”
这是句刻薄的话,但奇迹的是并未触及蓝越的逆鳞。
“她兄长是杀人犯呢,你可要小心。”
这句话却让蓝越冷笑:“董事长,杀人犯不一定要亲自动手。把枪放到他人脑袋上强迫他们扣动扳机也算其中一种。您可以幸免吗?”
他水到渠成地疏离了对陆谦的称谓。
蓝越下楼的时候,恰好陆斐也全副武装地按亮了电梯。门一打开,两人互相打量一番,彼此真心或敷衍地笑了。
“你往哪儿去?”
“去冲浪啊。”陆斐梳了梳头顶朝天的短毛,“小助理走啦?”
“对呀,走了。”蓝越顺着他的心思笑了笑,“没她在身边真不习惯。”
陆斐难以置信地拉长人中:“啧啧啧,大表哥,难道这个小丫头俘获了你的心吗?我爸跟我可不是这样描述你的。”
蓝越摇头:“这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执着。”
陆斐依旧满脸的问号。
蓝越只好一声叹息:“你不会明白的。”
电梯门开了,蓝越走出去,陆斐不依不饶地跟在后面:“那你解释给我,我不就明白了?”
蓝越走到旋转门忽然停下,陆斐险些撞在他背上。他抬起头,只见眼前的男子表情诡异地转过身。
“海天盛筵的事情我告诉你爸了。”蓝越坏笑着拍拍他的头顶,“自求多福吧,小陆先生。”(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入v了还有没有人追着看~~~~(>_<)~~~~ 不过好歹让陶夕在前一章表露出了自己的心迹</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