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瓶的碎片，她当然认得。

那是她六年前自己亲手做的，当时她从滚烫的官窑里把这个花瓶扒了出来，烫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让许多一旁的老师傅呵呵地偷笑。

那时候她把这个花瓶交在他的手上，她希望他看见这个花瓶笑一笑，结果，虽然他没有笑，但却把花瓶收回将军府。还把花瓶放在了大厅里，有人问其，回答一律都是皇上钦赐。

没想到，原来他收下的，不是她的心意。

是一份提醒。

提醒自己，这个花瓶是他的仇人送给他的。

柳韵诗从来不愿意对别人大发脾气，现在却一脸气恼地，不停地用茶杯向男人头上打去。

男人没有避开，任由茶杯在头上重重的打了一下一下，一股血腥味，在周围传开。

“退下。”

柳韵诗语调里已经完全冷下来了，男人也不再多说，一个闪身又消失不见。

两个月后，柳韵诗坐在皇椅上，一脸严肃的听着底下大臣们的汇报。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丞相看得见，明明皇上的眼里还是睡意朦胧。

真是个变扭的小孩子模样。

“皇上。”王杰站出了队列，向着高位上的人弯了弯腰，“最近的赈灾，在将军的带领下，做的很好。”

“嗯？有多好？”终于提到了她想提到的人，柳韵诗一下子来了精神，差不多开始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