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做了好事都不屑说出来的,现在却也愿意将关心和担忧挂在脸上。
许颖轻轻靠在他肩膀,低声说:“我不是想八卦,我只是想关心刘小姐,跟包小姐打听千舟事情,是两个出发点,包小姐是八卦,我是担心。我只是想,千舟那么好,正因为她那么好,所以宋先生才那么爱她。那么美好的女子,给她再多的宠爱都不过分。我从没想过他们会有真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一天,我其实希望他们能一直像以前一样,相爱相守。”
左翼闻言,良久没说话。
男人确实不适合聊这些,特别是事业心满满的男人,谁愿意坐下来跟女人一样聊聊家常,聊聊别人的感情?这很奇怪啊。
“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幸福安稳的生活,别再折腾就好了。”左翼这话,有点一言难尽。
心里自然对刘千舟千万个不满,说白了,没有宋先生,刘千舟今天在哪个公司里画着画不完的图,熬夜到天亮一个月下来,也就双手捧着那么四五千的工资。
没有宋先生,她算什么?
就算拿到国际大奖,那大奖背后也有宋先生的功劳,没有宋先生,她能有条件拿奖?
说笑吧!
所以说刘千舟不识好歹白眼儿狼呢,有点成绩了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不想想没有宋先生,她人在哪。
“看宋先生,好像很难过啊,你们平时交情那么厚,有机会宽慰几句。”许颖道。
左翼听了好笑:“你们女人啊,总喜欢操这些闲心,宋先生是什么人?他用得着我们的安慰吗?应该怎么样调节自己,将自己在最快时间内调整到最合适的状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需要我们拙劣的劝慰,我们的劝解,对他来说也相当拙劣。”
许颖叹气,“你们男人啊,总觉得自己无敌了,你敢说你没有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没有特别想找人说说话的时候?”
左翼忽然间沉默了,直到看到元瑾出现在酒店门口时,才说话。
“就算宋先生有特别想说话的事实,也不会找我,只会找他最信任的人。任何一个被掉出去的人,在信任上,都不如跟在他身上的,你懂吗?”
这就好比皇帝在最初会派自己最信任的大将、或者儿子或者兄弟去镇守边疆,但几十年过去,边关风调雨顺,甚至于比在皇帝治理时期还要好,皇帝还会一如既往的任性曾经的心腹吗?
只怕是此时的心腹,早已变质成了心腹大患了。
“怎么会呢,是你多想了,你跟别人不一样,你以前就在宋先生身边那么多年啊,你们合作了那么多年,默契的合作……”
“元瑾来了,工作的事情,不谈了。”
左翼打断许颖,将手递给她。
“过去打个招呼。”
许颖将话咽下去,她只是想帮丈夫,并不是想多管闲事。
可显然,这在左翼那,是不可多说的话题。
她当然会尊重他,尽管再想说,也会尊重他的想法。
“元瑾。”左翼喊了声。
穿堂而过的元瑾被左翼叫住,左翼正快步朝他走来。
元瑾忙朝左翼走过去,下意识会担心左翼的腿,那毕竟是假肢,虽然左翼已经掌握得很好,但身为他的朋友,时刻都会担心着。
“你慢点,别走快了,我不赶时间,千舟已经睡着了,宋先生特意让船等着,等千舟睡沉了再开船。所以我不着急赶回去,你慢点俩没关系。”元瑾解释道。
许颖一听,心底羡慕极了。
天地良心,宋老板对刘千舟多好啊?
她从来没见到一个地位那么尊崇的男人,那么爱自己的妻子。
只要刘千舟在宋先生身边,宋先生的视线就不会离开自己的妻子,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那种体贴和细心,只会在父母对年幼的孩子,因为担心年幼的孩子离开大人视线就会磕着碰着。
在宋先生对他妻子的眼神里,就时刻能看到这样的眼神。
那么浓烈的感情,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闹了矛盾,希望能赶紧解开误会才好,不要伤害自己又伤害了对方。
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一方难过,另一方能好受到哪里去?
今晚还都受伤了,她听见酒店员工在小声议论,猜测是刘千舟动的手,指责宋先生婚内出轨,一气之下想要杀了宋先生,所以导致宋先生胳膊上和胸膛上,都是触目惊心的刀伤。
房间里的那把水果刀还被酒店收藏了起来,就怕此事闹大有后续,是准备作为呈堂证供的证据来着。
但显然吃瓜群众想多了,真正了解宋先生和他妻子二人的人就知道,刘千舟是绝对不会动手做出那样疯狂的举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