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剑桥真的跟冯敏成的死有关吗?
这是个刘千舟一直都不敢去想的问题,倘若真是的,宋剑桥就是小奶糕的杀父仇人。
即便珍珠小姑不追究,宋剑桥怎么面对小奶糕?
刘千舟想得头疼,最终决定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她已经压抑太久了,事情没有随着一天一天过去而淡化。
它在心底扎了根,长成了一个结,变成了一块石,沉沉的压在心底,堵得人呼吸不过来。
刘千舟一通电话打出去,她能找谁帮忙?这类歪门邪道的法子最多的是金陈郸,她只能找金陈郸帮忙。
而金陈郸也总会不负重望,总能帮到她。
刘千舟除了金陈郸,就没有别的人可以找,金陈郸路子多,总有办法帮到她。
金陈郸一听刘千舟的目的,有些惊讶。
“这……你想好没有,那可是你家老公的亲弟弟,亲如手足的亲弟弟。”
刘千舟低声道:“我知道,所以,你能帮我暗中调查吗?我只想知道真相。”
金陈郸停顿片刻:“我倒是有可以拜托的人,但是,你这毕竟是宋家的私事。再保密的事,都会传出去。”
刘千舟不做声,金陈郸再道:“你要想好了,到时候真传出去,你们宋家的事情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这,都是我们控制不了的。后续有有心媒体的介入,你我都没有能力在做什么。到那时候你看到宋家因为你受到舆论攻击、而心软的话,你除了内疚之外,也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刘千舟叹气。
金陈郸沉默片刻后,又问她:“你家老公知道你要查宋公子的事吗?”
“他……我有提过,他反对。但他反对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只想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看关系,如果这世上因为远近亲疏的关系,而让真相遮挡在黑暗中,这社会还有一丝光明吗?”
刘千舟轻声问,她在问金陈郸,却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金陈郸被刘千舟问住了,良久才接话。
“你这话,我该说什么呢?你说得没错,一开始咱们宿舍几人中,你就是最正直那个,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你还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千舟,你不是国家领导人,你除了在你工作领域上比较出色一点,嫁了一位有能力的商人,你是什么?你距离说话有人响应的位置,还差很远,很远。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关心的,你的善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刘千舟握着手机,良久才问:“有没有可能,保密?价钱可以尽管提,我只要真相,和彻底保密。”
金陈郸轻轻按着头:“这事,我应该可以帮你,不过你放心,我不想知道宋公子的事,所以,别担心我会知道。宋公子在我们的心目中,还保留着比较好的印象,留一点好吧。我给你那个朋友的号码,至于怎么合作、你需要查到些什么,你跟他对接,以后都不要通过我,我不想做这个中间人,我对这个八卦不感兴趣。”
“……好。”
金陈郸会这么做,刘千舟很是意外。
金陈郸直接将联系人的号码给刘千舟,这意味着金陈郸不参与这事,让刘千舟面对面,那么价格等都是刘千舟直接于对方沟通,避免了中间人喊价收费赚差价的事。
所以刘千舟很意外,感激金陈郸的帮忙。
“谢谢了。”刘千舟随后低低说了句。
金陈郸闻言,笑出声来:“谢什么?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而且,你做的这事儿,讲真,我并不认可。比起你因为揭宋家短而被豪门扫地出门来说,我更愿意看到你在宋家地位稳固。这样,至少我在王家,也有一个相互照应的姐妹,你地位安稳,我与有荣焉。但是你有你的坚持,所以,我不赞同你也不会就此作罢,你自己想想好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这事情,帮我保密。”刘千舟低声道。
金陈郸应了,随后顿了顿,在要挂电话时喊了声。
“千舟。”
刘千舟应话,“怎么了?”
“千舟,我给你的这个人,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为人很狡猾。但他答应你的事情,是可信的。只要你跟他谈妥不要外泄信息,他就算最后自己背锅,也不会泄露雇主,是可信之人。但你们谈妥之前,要小心一点。”
金陈郸话落,刘千舟笑说:“我知道,正派人士也不会做专门调查别人隐私的事儿。说好听点是私人侦探,说难听点,就是挖掘别人隐私换取利益,跟偷盗没什么两样。”
“嗯,这些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别因为太正派太正直就说出口。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待会儿我会先跟他打声招呼,推荐下你,你再找上他后,兴许能看在我面子上不那么为难你。”
“谢谢。”刘千舟低声道谢。
“别谢,还是那句话,你小心点。别因为好奇,伤了你和你家男人的感情。”金陈郸认真叮嘱。
刘千舟轻轻应话,随后挂了电话。
金陈郸给刘千舟的,还是常明。
那伙人不务正业,但非常有手段。
私人侦探社只是副业之一,主业是地下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