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们回房间去说。”
宋二叔面色铁青,心下一沉,果然有事情瞒着他。
二太和宋二叔进了房间,心情糟糕透顶。
这一切都是方旋那个贱人害的,她当初怎么就没狠下心把那女人赶走呢?
断断续续说了事情,话落后一再辩解。
“不是剑桥的错,那人一大早出现在后路上,那不是人行道,是机动车道。而且,我听说宋珍珠头一晚跟他吵了架。这事故,不能怪在剑桥一个人身上。老公,你可不能把这事情说出去啊,要让宋珍珠知道,非得把我们家闹翻不可。”
宋振山黑脸很长时间没说话,二太急哭了眼。
“不是剑桥的错,跟剑桥没关系,是他自己乱闯,自己不小心,又在拐弯处,开过去的车子根本看不到他。老公,你说他是不是活腻了?自己跑车道上走,是他自己寻死啊!”
“就算跟剑桥没关系,可你后来这一系列行为,就已经把无意变成了有意!”
宋二叔怒沉着气,起身指着二太数落。
“你脑子装的是猪粪吗?你居然收买人心!你居然找人顶罪!你知不知道这事情扩大出去牵扯了多少人?”宋二叔怒吼。
二太吓得一抖,后退一步,摇头。
“可是……可是,老公,我也是被吓到了,当时警察就到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啊。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和多想的时间,我只能比警方更快一步行动啊。还好宋珍珠没有第一时间追究事情,如果她第一时间追究,你说我们剑桥是不是就完了?”
宋二叔沉着脸,“你以为事后珍珠再追究,就追究不出结果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你猪脑子吗,你自己算算这事情涉及了多少人?你以为你那点儿钱能封住别人的口?你指望别人能像守住自己的秘密一样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老公!”
二太也急慌了,“这些事情咱们就不要说了好吗?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能怎么办?想想现在该怎么办才是最重要的。”
宋振山怒沉着气,低低出声。
“我是欠了你们母子俩的?老大他就恨不得我出事,趁机搞死我,你们倒好,真成了他的帮手。要不是剑桥是我儿子,我真以为他是老大那边派过来坑我的奸细!”
二太忍不住出声:“哪有那么严重?你误会大哥他们了,大哥这些年虽然没怎么管你,可宋城对剑桥还是好的,公司也做起来了,就连新月和东宇他们的公司都有了大起色。咱们家得了便宜这些话就少说几句吧,儿女们好就行了。”
“宋城对剑桥,那是他当兄长应该的。可他宋振海呢?他这个当大哥怎么不跟儿子好好学学?”
宋振山怒哼,一把年纪了,事业越做越退步,如今被儿子后来居上碾压了,差点连女儿女婿都赶不上。
他要脸!要脸!
二太觉得老头子就是小心眼儿,人家大房凭什么帮你?老爷子当初给宋家兄弟姊妹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是他自己选择了钢铁厂搞实业,把酒店推给了老大宋振海。
现在好,实业全国都不景气,亏得吐血。
然而老大家却平步青云,借着一步一步措施和投资的精准目光,实现了资产、利益的倍增。
商业上的事儿,二太不懂,可做人得知足吧。
她就怕惹毛了大房,日后连孩子们交情都淡了,那岂不是太亏?
“这些事情咱们日后再说,你倒是想想看目前的事儿。这事情真要让刘千舟知道,那我们儿子……”
儿子急得不行,看着丈夫。
这个节骨眼儿上,能不能别只顾着自己?
宋振山沉着怒气,良久才道:“倘若卓佳已经说了,宋城媳妇已经得知,我们能如何?”
“老公,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被毁了啊。老公,你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二太急得不行,想起儿子来,又拉着丈夫。
“我看剑桥情绪不对,他会不会一时冲动对佳佳做出什么事情来?老公,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夫妻俩进了儿子房间,宋剑桥还真对尚卓佳动手了,正拽着她头发去抢手机。
而尚卓佳情绪激动的反抗,卫生间里护肤品碎了一地。
二太进门,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帮忙。
“儿啊,你做什么啊?赶紧放手,别弄伤了卓佳,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二太从中一挡,宋剑桥只能放手,尚卓佳死命护着手机,两眼冷冷看着他。
宋剑桥指着尚卓佳道:“你敢乱说话,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
二太一惊,赶紧拉了下儿子:“傻孩子,这什么话啊?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又看媳妇脸上的伤,好在只在眉骨处有一处淤青,脸上依旧干净,没伤着脸就好。
“佳佳啊,夫妻俩过日子,难免摩擦磕绊,你不要怨剑桥,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尚卓佳像灌满了怒气的气球,即刻要爆炸一般。
“宋剑桥,大不了鱼死网破!”
宋剑桥看着尚卓佳,“尚卓佳,夫妻一场,你要对我不留情面,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杀人放火我确实不会做,但你也别把我想得太善良,搞臭你们尚家的名声,让你们尚家在云都抬不起头来,我可是易如反掌。”
宋剑桥这边扮了黑脸,那边二太立马又白脸好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