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可我刚才似乎听到她哭，我好想……抱抱她。”

他看着虚无的前方，不知道千万年时光之后，她会站在他的面前，看着这时的他。

她能看到他，是一段尘封的记忆，随着时光流逝，早已经风化在无尽的时间之后，可是他的面容如此清晰，一点一滴，都那么鲜明，宛如昨日。

可是她和他，只能隔着千年时光，近在咫尺，却遥遥相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些记忆全部风化消失之后，魇才慢慢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该回去了。”

未凝擦着眼泪，哽咽着问：“之后呢？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无疆的叛乱，十恶化生池被打开，九重天上，持续了九天九夜的黑暗，帝君华曦因此而陨落，天界改朝换代，墨无极用自身神族的血脉，将你和无疆分离，之后他封印无疆而坠入幽冥，而我带着你仓皇地进入轮回。”

魇说着，衣袖挥动，在一片黑暗中，他们坠落了很久。

“千年以后，黑暗魔君进入幽冥，将无疆的魂魄带往卡尔塔大陆，被一个叫轩辕谨的女人得到，创造了一枚叫万兽无疆的黑玉，并且和我结契。”

未凝震惊地看向他，“你怎么会和无疆结契？”

“在轮回里，因为无疆的拼死追杀，我和你分开了，新任天帝在神族谱系上抹去我的名字，我只能从忘川河里转世，降落在凡尘，因此没有了前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