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锋在一旁却是有些看不过去了,觉得寒冰这小子完全是在引诱人家小姑娘上当,当即剑眉一皱道:“寒冰,环儿姑娘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孙小姐,公然抛头露面去襄国侯府找严兴宝问罪,怕是多有不妥吧?”
寒冰笑道:“宋兄顾虑的是!不过只要我等安排得宜,计划得当,环儿姑娘却是无须特意去襄国侯府找严兴宝的,她只要在京兆府门外等,就一定能将那个即将获释的严兴宝截个正着!”
宋青锋却仍是皱着眉头问道:“但你又能如何计划呢?环儿姑娘出现在京兆府门前本就显得突兀,而谁也不知严兴宝何时会出来,难道让环儿姑娘日日都堵在那里守株待兔不成?”
“这趟京兆府衙门,环儿姑娘怕是必须得去上一回,至于能否堵到严兴宝,却是要由兄弟我来安排了。”寒冰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见众人仍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寒冰看了一眼夏环儿,缓缓地道:“其实方才走在街上时,我还听到了一句,那位死在郑家戏园里的,是一位女客,好像还是敬国公府的人——”
夏环儿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女的——,难道是我师父?!”
寒冰点了点头,“恐怕是的。如此一来,京兆府定会传环儿姑娘去问话,毕竟死者生前是与你在一起的。”
夏环儿的脸色白了白,问道:“寒冰大哥,你可听到他们说我师父是怎么死的?”
寒冰摇了摇头,“这却是没人提起。想来是没有明显可见的伤痕,故而目前还无人知晓她的死因。”
夏环儿平日虽然凶悍得很,可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何曾遇到过这种离奇诡异的事情,不禁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眼泪汪汪地望着寒冰问:“寒冰大哥,那我该怎么办?”
寒冰对她安抚地笑了笑,道:“人又不是你杀的,有什么可害怕的?不过是去京兆府中做份笔录罢了!其实若是你不愿去,怕是也没人真敢逼你。只是为了严兴宝的事,环儿姑娘不得不委屈这一遭了!”
夏环儿的脸色虽仍是有些苍白,但神情却异常坚定地道:“好,寒冰大哥,环儿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薛少龙突然插口道:“寒冰,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大家能帮上忙的?不能只让环儿——姑娘一个人去承担啊!”
夏环儿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慢慢地抿嘴一笑,薛少龙看到她笑了,心中竟也觉得畅快了许多,便也对她咧嘴一笑。两人间多年的心结,尽在这一笑之中化作云烟消散。
“此事确是需要诸位帮忙,毕竟环儿姑娘力弱,不可能去与襄国侯府派去接严兴宝的护卫纠缠。不过到时候诸位只可暗中帮忙,而绝不可公然露面。”寒冰显然是心中早有计划,说起来也不急不缓,头头是道。
“为何不能露面?不露面又如何帮忙?”薛少龙却是忍不住性急地追问起来。
“严兴宝杀害船家一案已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诸位曾经在湖上见证此事的消息,怕也是人尽皆知。严兴宝无罪开释的当日,诸位若在京兆府门前找他麻烦,段府尹定是会疑心你们认为他断案不公,故意在他衙门前寻衅滋事。即便他碍于诸位的身份不敢用强,却也会派人出面劝说,到时候场面一乱,或许会让严兴宝乘隙而逃。”
众人不由听得连连点头,同时也看出寒冰已是智珠在握,便都默默地看着他,等他把全部计划说完。
“诸位虽是不便亲自前往京兆府,却大可以派别人替你们出面。这被派去的人也绝不能是诸位府中的人,以免被有心人指认出来。想来诸位在这京城中应是有不少的人脉,请出几十个闲人去为环儿姑娘站脚助威,当是没什么困难吧?”
众人又是连连点头,都觉得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他们既可以帮上忙,又不必担心事后被长辈们知道,受到任何责罚。
宋青锋想了想,突然问道:“寒冰,你又怎能确定严兴宝何时被开释?若是与环儿姑娘被传唤作证的时间不在同一日,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