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白卷住另一头,拼命拉扯,它大概明白幽赤想反悔,藤身上苍金色流光朝幽赤扑上,幽赤速地松开龙骨,站在远处晃动叶片,难掩不平:“小白太坏,哼……”
玄白傲娇的卷着龙骨,在雪地里转圈,突然停下身形,望着下面广场上一红一黑两个人,疑惑自语:“总觉得这两个人类身上有好吃的东西。”说罢,晃着叶片就要冲下阶梯,下一息阶梯消失变成万丈悬崖,玄白摇晃着叶片跌落下去。十息后落在殿前的雪上,撞散了三个雪人。
玄白疑惑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原地,兴奋奔去拉着幽赤扑向阶梯,十息后,两株落下。它们终于找了好玩的游戏,便把阶梯下的人抛弃在脑后。
江踏歌嗅着手中的雪梅,盛放的花朵在他的笑容下黯然失色,风吹来雪片落在他黑发上,顺着发丝落在红袍上,随风再次翻飞远去。桃花眼望着阶梯上静立在雪中的殿宇,笑着问:“牧师妹进去四年多,就没有任何异常?”
双手环胸的历流深微微摇头,四年来这峰上的守卫都是一句话:安静如常。不知这位来自异界的天级木灵根师妹,是否就是那位传说的解印之人?可惜除了等待,旁的什么也不能做,苍生殿可不是谁都能进去。
“她是万年来第十个进入苍生殿的木灵根修士,对吧?”江踏歌伸出一根手指轻挠自己的额头,他记得这个数字应该没错:“她还不算呆得最久的修士吧?”
历流深回忆了一下记载,摇头回道:“三千前那位呆了整整十年,两千年那位呆了八年,一千前呆了六年。”在苍生殿呆过的修士都决口不提殿中是何光景,有何物?出殿后都会在短短两三年内,道消命陨。
“如花美眷,可惜啊……”江踏歌侧头盯着历流深的脸:“你舍得?”
历流深侧眼扫了他的脸,笑容清淡:“如何舍不得?”
“哎呀呀……”江踏歌翘起兰花指,拉长着声音:“历流深你个薄幸郎啊,整个修界皆知,玉虚的呈贡峰主流深大君心仪一位美貌的筑基女修,只待她缔结金丹,便成道侣,如今你却……”说道此处,自个儿便笑了弯腰。
历流深嫌弃的看着他,慢慢的说了一句:“那****为何带走玉戈?”
江踏歌直起身,笑容淡了些:“还不是担心你一怒之下杀了她,徒添罪业。”
“她毕竟是历家后辈,我自不会深究。”历流深望着苍生殿上的积雪,无意的问道:“她住在雪阁?”
“恩,怎么也是你的后辈,自然要多加看顾一二。”江踏歌心意阑珊的扔掉手中的雪梅,懒懒的伸了腰,便转身离去。
历流深静侧身看着那红色衣袍在雪地里远去,风撩起衣摆若殷红流淌的血,艳丽异常,他勾起嘴角轻轻说了一句:“踏歌你的心,动了!”
远去的身影微顿,脚步加快的踏进青林长廊中,历流深怎么看都觉得,那背影难掩窘迫。
历流深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峰,白雪皑皑,想起那道云衣广袖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惜了!”
牧隽在丹田中进进出出数次,她确定自己已经结丹,可是为何没有雷劫?没有雷劫,天道不能敕纹,不能敕纹她的修为将永不再进。修为不进,她就止步于金丹初期,上天这是为何啊?
牧隽忧伤的与大龙眼对视,自从她结丹后,它连龙皮都不要了,就这么瞅着她,搞的她以为结丹后变美了,撩镜细瞧,没发现变化,便觉得这龙大概真的是寂寞了。
仰躺在灵液上,望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这玩意究竟是什么炼制,神识竟然穿不透。大约抱着呆着也是呆着,牧隽的神识化成九道从不同方向朝房顶刺去,她就不信这殿堂就没有点缝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