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英说：“午阳，这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这个老甘，怎么弄些这玩艺回来，瞎胡闹嘛。”

午阳笑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就别怪他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吧。”

裴蕾说：“午阳，这个东西咱们坚决不能沾，必须处理掉，再说这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摆在家里当摆设，又不能见光。我看就还给老甘，让他自行处理。”

午阳说：“烧了怪可惜的，让甘哥卖掉又怕牵连到我们，如何是好啊。要不然咱们让他过来看看，让他自己想办法。”

小英说：“烧了吧，咱们不能因小失大，烧了干净。”

“好，再看看，如果还有其它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一起烧了。”午阳说。

又撬开第三箱，整整齐齐地摊开在木箱里面的，是老虎皮毛，“啊”，几个老婆都惊叹了，她们都只在动物园里看过老虎，今天接触真老虎，竟然是虎皮，而且这么多。

午阳一张一张数了一下，有12张，最底下的，还是一张白虎皮。“又是烫手山芋。”小英说。

午阳笑道：“这个不然，只要是内行，是可以很容易分辨出的，孟加拉虎和华南虎差别不是很大，跟东北虎差别大，东北虎体型比孟加拉虎大，身上的条纹宽而且深，两者的成年个体重量相差将近100公斤。当然了，不管是什么虎，走私虎皮都是违法的，咱们虽然不是从猎杀老虎的人那里收购的。但也怕连累了谭大哥和毛大哥呢。我们不明目张胆地搞。悄悄的弄吧。”

裴蕾说：“午阳。看来你是不会放弃这些虎皮的了。”

“当然，虎皮是非常好的东西，咱们可以用布包装一下，送给几个老人家垫床铺，对老人的身体很有好处。这张白虎皮就肯定是张爷爷的了，其它的，小英的爷爷奶奶、小雅的爷爷奶奶，小鹂的奶奶。明芳的奶奶，我奶奶，这些都是要给的，小芳，你外公是不是也要一张？”

吴芳说：“我外公在南方，就不必要了吧。”

午阳说：“不管在南方、北方，天气的潮湿都是一样影响人的身体的，年纪大了，抵抗力就差了，有了虎皮。肯定会好很多。姐，是不是也给咱爸妈送一张过去。他们是咱们上一辈中年纪最大的。”

刘荣说：“午阳，咱爸妈用狗皮的垫子已经很多年了，咱爸年轻时在基层工作时，曾经伤过腰部，也得过风湿，现在有了虎皮，你想到送给他们，也是应该的，不过东西可以带回去，但不能直接交给他们，得先探探口风。”刘荣这次到了绿江以后，午阳要跟老婆们一样给她钱，刘荣开始硬是不要，后来午阳说：“姐，这些钱不过就是请你保管一下，以后你就给咱儿子好了。”刘荣这才接受了。但是因为她引进了两家汽车制造厂，午阳要给她辛苦费，刘荣就坚决拒绝了，从那以后，刘荣说话办事就再也没有任何生分的表现了。

午阳说：“好，不过，咱们可不能走飞机或者火车，只能开车送过去。”心里算了一下，这样已经需要8张了，只剩下4张，那么给谁不给谁呢？

“午阳，咱们接着开箱吧，说不定还有呢。”小英说。

午阳也赞成，就又撬开一个木箱，还真如小英所言，里面还真是虎皮，也是12张。不过，里面的白虎皮有4张，这下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

“午阳，怎么会有这么多虎皮，他们不是专业的猎虎队吧？这些东西现在根本买不到，应该价格很高了。”裴蕾说。

午阳说：“怎么可能是专业的猎虎队呀，听毛大哥讲，这是他们部队几十年收缴的东西，稍微多一些就不足为奇了，没有被收缴的，应该还多一些。毛大哥他们这支部队，从解放初期就驻扎在那里，已经是40多年了。这些东西，他们也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收缴以后，肯定也是咱们刚才面对金丝猴皮那样的心态，烧了吧，可惜，卖了吧，不敢，自己用，就更不敢了。至于价格，我们没有人知道，也不能去知道，反正是自己用，一块钱和一百万是没有区别的。”

裴蕾说：“我军在战争年代，就有一切缴获要归公的纪律，但当时缴获的物资都是用来装备部队，改善部队的生活等，我估计，毛大哥他们部队开始的时候，收藏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部队用的，后来纪律更加严格，就没有人敢动了，久而久之，就让你占了便宜。”

王小惠说：“午阳，你的运气就是好，本来是一个难题，现在又解决了，每个人的父母都有了。”

午阳笑道：“咱们闲话少说，将这些箱子都开了吧，你们猜猜，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裴蕾说：“象牙肯定少不了。”

秦岚问：“为什么？”

裴蕾说：“缅甸是象牙的产地之一，象牙又不能做服装，所以就被老甘装这里了。你说是不是？”

双双说：“我猜，除了金银和翡翠，其它一切皆有可能。”

竹青说：“我猜也是的，金银和翡翠，物件不是很大，就是走私也难以发现，退一万步讲，就是被收缴了，说不定也被吞没了。”

午阳笑道：“竹青，你第一个理由是成立的，第二个就不是理由了，部队的纪律不是我们这些没有当过兵的人所能想象的。部队的同志一入伍，就被灌输了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平时就要讲究对祖国的热爱、对人民的忠诚，关键时刻才能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

“而且服从命令是首先必须具备的素养。”裴蕾说。

众人说话间，午阳已经撬开了两个木箱，女人们就将盖子搬开。“果然是象牙。”对对说。

大家看到。木箱里面有8根象牙。长的差不多跟木箱一样长，短的就只有1米70左右了，由于象牙是弯的，也不可能整整齐齐堆放，就是一根一根地放在木箱里，8根象牙就正好装满了。象牙的颜色不是很白，白中略带黄，有的颜色就比较深了。已经看不到白色，是黄中带黑了，大家对象牙都不懂，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午阳是见过象牙的，去年陈老板还用集装箱给他发过来了十几根象牙，只是被收在仓库里，老婆们没有看到而已。

撬开所有木箱，8箱全部是象牙，这倒是出乎大家意料了，有6箱是整根的象牙。有两箱就是短的了，最短的只有20厘米。长的也只有1米左右。

午阳仔细看了一下，这些都是经过雕刻的，拿起一根，看到上面雕刻的，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八仙过海。人物雕刻的神态逼真，栩栩如生。看看象牙的颜色，已经看不到象牙的白色，只是黑中稍微有点黄色而已，年代肯定很久远了。

又拿起一根1米左右长，特别粗大的，估计是一根比较大的象牙，而且是取了粗的一段。象牙的两面都别磨平了，一面是什么都没有，另一面好像是雕刻，可是又根本看不清雕刻的是什么，首先以为是被飞尘糊住了，用衣袖擦了一下，又吹了一下，还是一样的，就突然想到可能是微雕了。就赶紧在木箱里翻起来，想看看还有没有微雕。

这两个木箱可不跟那6个，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象牙，看了上面的就看不到下面的。客厅的中央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午阳就每根看一下，将普通雕刻的和微雕的分开堆放。

雕刻的象牙占了绝大部分，有山水画的，人物画的，也有花鸟鱼虫的，还有书法的，象牙上所雕刻的字，有洋洋数千字的，也有字很少的。有一根20厘米长的，就只雕刻了一个大字，好像是一个“虎”字，剩下就是落款了，都是草书，也不认识这些字。雕刻作品中，基本上都是镂空的，阳刻的很少，只是书法作品里有，还有两件是夹杂了日文的。

微雕作品清理出来以后，总共有9件，其中6件是画，3件是书法，但基本上也是猜出来的，微雕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就是能够看出来，也不可能搞清楚。作为一个现代应试教育下培养的大学生，对于中国古老的文化传承，也就是几篇古文和一些简单的历史了，这些传统的东西，是基本上不懂的，平常没有人教，也没有接触的机会，谁又能够生而知之呀。反正除了那些考古专业的学生，大家都不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